一席话让沈麟唏嘘不已,怀中之人的经历和自己何等相像!不由得将她愈加紧紧搂住。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幸亏我命大,被大宫主和二宫主她们救起。公子,你说我该找谁报我心中的怨恨?”稍稍平息的毕青低沉地问道。   是啊,该找谁呢?自己当初听闻父母被害的因由之后,不也责怪到泰山派的头上,更是将江青霞凌辱了么?现在将她改名师蕴心纳入自己的侍妾之中,自己就没有这份报复的阴暗心理了么?虽然沈碧君家没有直接杀死毕青全家,可毕竟是因此而起的!倭人难寻,毕青找她家报仇,似乎也是天经地义的?   沈麟半响无语,只有将她紧紧搂住。   “公子,我好累…”所有心思都倾吐而出,毕青前所未有的放松,紧紧倚在沈麟臂膀之间。沈麟只得任由她婆娑的身体紧贴在自己身上,刚刚有所缓解的欲望腾得又上来了。   “公子……”毕青一声娇嗔,想来已经感觉到沈麟那勃起的欲望,可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羞红的脸颊,如映红霞,紧闭双眼睫毛却颤跳着,樱红的小嘴红润晶亮,彷佛像甜蜜的樱桃一般。   “你应该回去休息了!”沈麟知道,再这样下去,事情自己也控制不了了,试图推开身上的毕青。   “不嘛…我还要靠会儿”双手紧紧搂住沈麟腰间,怎也不肯松开,身体更在沈麟勃起的部位不停磨蹭。“公子…要了我吧…从此,这件事情交由公子处理,我就不用这么烦心了。”低低的呻吟似乎在请求,又似乎渴望… 第九十五章 浴池鸳鸯   天上的云彩经过月儿时被月儿调皮地勾了一下,勾下一团挂在旁边上,微风一吹,丝丝缕缕缠缠绵绵扯出好长,渐渐变细变淡溶进湛蓝中。   毕青衣纱单薄,罗带轻分,一张千娇百媚的俏脸红红的,紧张的喘着娇气,但却依然不肯张开眼睛,“公子,我没有什么要求,只求和翠绿一般成为公子侍女就可以了。”   沈麟情不自禁,微微托起毕青的脸庞,那柔嫩的面容,皙白、光华,月光下似乎眼角也满是渴望的笑意。   毕青眼睛紧紧闭上,以掩饰自己的羞涩,感到公子正托起自己的脸庞,心想沈麟此时一定正在观看自己,羞愧得正想把头再低下时,却感到自己的嘴唇被软软的舌头贴着,顿时觉得一阵晕眩,一时却也手足无措。从后背沈麟轻抚自己的手掌上传来摧情般的温热,让自己掩藏的欲望熊熊燃烧,身体更是不自觉地磨蹭着沈麟的肿大。那地方传来阵阵惊心的快感如同闪电般阵阵掠过自己的心脏。   印在自己双唇上但那火热的嘴唇,慢慢抽离时,毕青没来由地寻了上去,心下更是依依不舍。紧闭的双目睁开一丝缝隙,他的嘴棱角分明,鼻子和脸颊的轮廓是那样搭配得恰到好处,尤其是眼睛,他的眼睛实在很明亮,带着点点笑意,正出神地盯着自己。毕青感觉了在他的眼睛里有些激情正蓄势欲发,就不敢再看了,连忙又将眼睛紧紧闭上。   抚在自己背心的那只温热的大手动了,从上到下,一点一点地移动着,手掌上的温热顿时将自己整个背部的神经撩起,传来阵阵令人心悸的狂躁。毕青只觉得浑身无力,要不是倚在他身上,只怕此时早已瘫软下去了。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自己似乎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抚触,可偏偏又希望他能够继续下去,而且最好还不断扩大,在扩大,那种心悸的滋味再强烈一些。   整个身躯似乎被一种强大的异性的诱惑与挑逗,这时毕青心里模糊的欲望突然清晰而热切起来,有一种奇异滚烫的浆汁急速流遍四肢。自己都能明显感受到胸前的骄傲胀大了起来,乳尖试擦着细柔的纱巾抵在沈麟的胸脯上,搔痒难奈,自己的在发热,早有一股温流从深处漏出,迅速地濡湿了自己的内裤,自己的双腿不安地变换着站立的姿势,自己丰满的臀部也扭摆转动了起来。   一种似乎积蓄了很久的渴望被他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那只手继续向下,向下,滑过自己纤细的腰间时,左右轻抚了一阵,并没有停留多久,再次向下,终于停在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丰臀之上。那种温热的感觉透过自己的薄纱浸入自己冰凉的臀部,迅速延伸到自己泛滥的,自己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从自己最为神秘的地方流出了几丝冰凉的泉水,顺着腿根一点一点向下漫延。   那根隔在自己和他之间的肿大,突然跳动了两下,更为狂躁地抵在自己小腹的下方,传过来的却是和后背沈麟手掌上的温热截然不同的燥热。   正当自己感觉后背有些空虚时,又有一只手搭了上来,是沈麟的左手。这一次却是透过衣纱从腰部向上,稍稍带有点力度,将自己背部的锥骨内的神经再次调动起来。   “啊…”毕青再也忍不住,一声清音从蝉口中脱身而出。   那只作怪的左手依旧一点一点移动,似乎在不停地煽动自己体内的欲焰。毕青只觉得在这三面夹击中,体内不断崩溃,不断涌出自己从没有见过的溪流。   “公子…我好难受…”紧闭的檀口并没有张开,声音是从鼻孔中哼了出来。紧搂沈麟腰间的手臂似乎要将自己揉进沈麟的身体。自己不由自主地掂起脚跟,试图将那根横亘在自己和沈麟之间的肿大纳入到自己的双腿之间。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隔在自己双腿中间,重重地压在自己全身酸麻的中心地带。他抚在自己臀部的手掌拾趣地用力抵押着。   “啊……”一阵惊悸再次由这个地带上延伸至头皮,起了几层疙瘩,下达自己掂起的脚趾,不由得再次抽搐,檀口再开。   那只抚在自己臀部的手掌再次向下,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有几根手指已经触及臀沟,托着自己的身体,上下磨蹭了几下。自己不由自主的缩回双腿,勾住沈麟的双腿。   上下耸动带来的激烈刺激,让毕青张大着嘴巴大口地吸着气,喘息的声音越来越粗重,呻吟的声音极像是受伤忍痛的野兽,一连串的晕眩在盘起,又跌落,一连串的愉悦在她的体内回荡。   现在,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就是那两身衣纱。   “我们去水中,如何?”毕青此时已经不在乎沈麟在耳边说些什么了,只希望这种惊悸,这种晕眩继续,再继续,忙不迭地点头。   有些微凉的池水使得自己稍稍清醒,毕青再次睁开眼睛。   月光轻飘飘地漫洒在刀蓝的水面上,光影的斑驳使池边两俱扭曲的肉体一半深陷在水里一半曝露在月光下,一层层的浪涛向远处扩展延伸开去了,慢慢地平息下来,像是喘一口气似的,留下了一睡转瞬即逝的泡沫。   刚刚有些清醒的毕青,转瞬间便被沈麟的火热包围。   被拨去上身的衣纱时,自己还能感受点点凉意,但这也使得自己更能清晰地感受沈麟那温热的手掌所带来的眩目快感。   身上的束缚越来越少,自己的渴望却越来越烈,自己十七年所积攒的热情似乎这一刻全部释放,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幼年的偶像,此刻只有眼前这位令自己心仪的男人,全心将自己成熟的果实,十七年的珍藏这一刻献给他。   沈麟那温柔双唇再次印在自己滚烫的嘴唇之上,并且用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搅动着。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轻轻的在他的背部滑动着,柔若无骨的娇躯像虫蚓般蠕动着,似乎还可听见从喉咙发出断断续续“嗯!嗯!”的呻吟声。   他的嘴唇再次离开了,但却又往自己的耳根、颈项、香肩滑游过去。毕青只觉得阵阵酥痒难忍,把头尽力向后仰,全身不停的颤抖着,娇喘嘘嘘!自己似乎想要睡过去,已不知道沈麟正在她身上做什么事,只是很兴奋,朦胧之中觉得心底呐喊着“需要”,但又说不出是“需要”什么。   他的嘴唇滑过自己的颈脖,来到自己的胸口时,毕青只觉得像是兴奋过度般,全身一阵酥软无力站定,摇摇欲坠。幸亏沈麟将她一把抱住,才没有滑倒水中。   一个火热的东西裹住了自己的红豆,那是沈麟的嘴,或舌舔、或轻咬、或力吸,让自己已经顾不了少女的矜持,而呻吟着淫荡的亵语。   随着越来越高涨的情绪,毕青觉得自己的呻吟声也越来越高,身体颤动次数越来越密集,随着身体的颤动,自己怎么就会伸手握住那如此肿大的东西?   他似乎越来越放肆了,怎能毫不忌惮地玩弄着自己最为骄傲的软滑乳峰和那两颗娇嫩欲滴的葡萄,可浑身传来的快感直让自己从心底渴望他能够更放肆些,更肆无忌惮些。   自己绷得笔直的双腿似乎积蓄了一身的力量,在他双手到达自己身体最为神秘的地方之后,迅速土崩瓦解,从心底最深处冒出两个清晰的字从口中吐了出来,“我要!”   那是一阵锥心的疼痛,在自己被突破的时候,毕青差点放弃了。张开银口在沈麟搂着自己肩膀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不过,瞬间的疼痛很快就被池水冲刷,在他的身下,自己很快便晕头转向;恍然如置身于云端,悠然落地,心跳不已;又似伏身浪顶,突降浪谷,喘息未定,又被接踵而至的后浪托到半空!直教人惊心动魄,欲死还生;如仙如梦,欲拒还迎。强烈的刺激恰如火焰般迅速燃遍全身,自己只觉得又麻又痒、兴奋得仿佛整个身心都酥化了。这种感觉远非刚才地磨蹭所能比拟。   自己被他刺得欲仙欲死,心魂皆酥,一双玉滑娇美、浑圆细削的优美玉腿不知所措地曲起、放下、抬高……最后又盘在他的臀后,以帮助身上之人能更深地进入自己的深处。   每当他纵动的时候,扑压着水面,化做浪花迸溅到她仰卧在水面的雪白身子上,并且撒野般的暴躁的溅为白色的浪沫,冲涮着她的乳房、她的下颚甚至扑向她的面颊,她的眼睛浸入了水花,口里也水给噎住了,使她本来大呼大叫的声音停顿了片刻,而沈麟的进逼冲撞就像那浪花一样,鼓勇地向前,在池壁的阻击中退下,又再积蓄着力量继续地撞击。   她彷佛像置身于快乐巨浪中的一叶小舟,完完全全地淹没在原始狂野的风暴中,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 第九十六章 缥缈同行   回到巡督府留香阁的住处,天色微明,如烟还在床上熟睡,半掩的绫罗绸缎锦花被盖在她的肩膀之上,还是自己走时的模样,想来一直没有醒来。   径直走到茶桌前,喝了一杯冰凉的茶水,沈麟火热的心情有了点点平复。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次突发奇想之行,竟然有如此收获!毕青竟然也是身怀名器之人,丝毫不逊于非烟的“重门叠嶂”和师蕴心的“春水玉壶”,象极了《葵水心经》中描述的“拱门千蚯”。   真是异数!以前自己修行时倒并不在意这些,现在看来,前人所言非虚,这名器不仅给人的感觉异常舒爽,似乎对自己的修真也有所助益。   近些年来毫无进益的修为,今夜虽然没有明显的突破,但沈麟还是感觉到体内真气更为醇和,以往浮躁的真气现在似乎被注入丝丝清凉。   这是以往和非烟解、师蕴心她们同修时所没有的。沈麟瞬间便明白了个中道理:非烟和师蕴心虽有名器,但早早被人采伐,而且无论是采伐之人还是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保护和凝聚这种名器所带来的先天至阴灵气,以致于现在只能提供乐趣而不能成为修真的好法器了。而毕青则是处女之身,自己有幸占有了自从她红潮来时便开始凝聚的至阴灵气。   沈麟摇摇头,有些可惜,心道,果然面面俱法,法为人修,这种世人认为猥琐的事情,竟然也可以入法,且还有如此捷径,可见偏颇认知,害人菲浅!   还是先去看看任云龙的伤势吧!沈麟想到自己答应毕青的事情,虽然说没有什么把握,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自己都不好意思面对毕青了。   将自己的医箱重新整理了一遍,又看了看床上的如烟,还未醒过来。   转身出门,院内两条修长的身影被月光拽得很长,正是沈碧君和龙欣芸。   “两位仙子休息可好?”沈麟也没有想到两人竟然彻夜未眠。   “公子,这一早去哪儿?”龙欣芸的声音有些颤抖,想来一夜未眠,还是有些影响,不过依旧柔而不腻,清而不寒。   “我和姐姐睡不着,四处走走,没想到遇到公子了。”沈碧君则有些羞涩,心中也有些好奇,沈麟半夜未归,这埔一回来就带着医箱出门,所为何事?   “哦!昨天我和仙子不是说过,碰见一位病人,今天不是要回中原了么?我想在临行之前,再去看看!”沈麟话中真假皆有,倒让沈碧君相信几分。   “是么?公子还精于歧黄之术?”龙欣芸第一次听说沈麟会医术,眼睛盯了沈麟一眼,又扭头看了看沈碧君。想来沈碧君还没有告诉她昨天下午遇见沈麟之事。   “只是凑巧会那么一点!”沈麟扫了一眼眼前的两位,龙欣芸身着纯白宫装,雪肤玉肌纤纤细腰,胸挺臀翘长身丰体,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孔上那双似乎总有些冷静的眼神让沈麟有些扫兴。倒是沈碧君,眉挑双目,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微启,贝齿细露,细黑秀发分披在肩后,水汪闪亮的双眸闪着羞涩而又似乎有些喜悦的辉芒,泛着纯洁优雅的气质。全身上下迷人至极点,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虽然龙欣芸姿色较沈碧君更为出众,但在沈麟看来,却欠了一点女儿家的娇媚神色。其实沈麟殊不知,正是沈碧君有了被沈麟偷吻之后,这种娇羞喜色之态才使得她更为动人。   “姐姐可是歧黄圣手,要不我们陪你一起去看看?”沈碧君守了大半夜,见到沈麟,心中正思绪着如何找个借口和沈麟呆上片刻,刚好想到龙欣芸也懂得歧黄之术,便随口说出。龙欣芸听闻此言,一语不发,想来也是心中同意。   “这…合适么?”沈麟原本想说那毕青可是视你如仇,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这…”沈碧君倒是想到了沈麟未说出的话,心中有了几分迟疑。自己也曾见过毕青一面,万一她给自己不留情面,恐怕就连沈麟也很尴尬。   “不若这样。”龙欣芸不知道沈碧君缘何不太合适,说道,“我和沈公子前往看看,也许能帮上点什么?”说完,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沈麟,心下有几分紧张,若真是被拒绝,那自己的颜面何在?   沈麟想到这治疗手段自己从未施行过,有个懂得歧黄之术之人在旁边,也许能给自己一些帮助。便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没想到沈麟一口答应下来,沈碧君看了看龙欣芸,眼中抹过一丝笑意。“那我等如烟姐姐醒来,告诉她一声。”   ………………………… 第一次和绝色榜花魁人物独处,沈麟没来由得有些紧张。   沈麟在前面引路,龙欣芸步随已趋,想到自己第一次偷听她的琴声,*她的绝世容颜,自己当时便震惊了的情形,没想到时隔不到十天,竟然有机会和她独处。   “噗哧”一声,身后的龙欣芸竟然娇笑一声。   沈麟停下脚步,忍不住扭头看了龙欣芸一眼,从她那钟天地之灵秀的眼眸里竟有了几分入世的娇艳混着出世飘逸,霎是惊人。“仙子所笑何事?”   “没…没什么?”落在后面的龙欣芸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掩饰几分。其实是刚才看着沈麟背影,想到当日第一次见他时,他在雨中被如烟冷落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沈公子,病人住在何处?”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沈麟,龙欣芸问道。   沈麟回过神来,“哦,离此还有十来里地!”一步跨过龙欣芸,再次走在前面领路。   “公子真是深藏不露…,没想到竟然还深研歧黄之术!”龙欣芸原本想问沈麟,为何不带着自己御风而行,想想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是个修真之人,将这句话生生咽了回去。   “我也没想到,仙子不仅琴艺超绝,竟然也是个歧黄圣手!”沈麟想到当日闻其琴声,如听天籁,便不自觉说了出来。   “公子听过小女子弹琴?”龙欣芸有些惊讶地问道,旋即明白当日在船上,自己弹琴被沈麟*了,心中忽然有了莫名兴奋。   “当日在雨中,听闻天籁之声,便*了仙子,仙子不会责怪吧!”沈麟落后两步,与龙欣芸齐肩,双眼瞟见龙欣芸并无恼怒之色,心下大安。   “那位病人身患何疾?”见沈麟落下陪同自己一道前行,龙欣芸忽然有了点点压力。   “他五脏移位,亟需要手术。”沈麟轻描淡写,却让龙欣芸震惊不已。“什么?五脏移位?”   沈麟点点头,身边这位空灵的仙子明亮深邃的眼中抹过了一线惊讶之色,想来也从未见过如此的病者了。   “公子,你可以带我快点么?”沈麟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的仙子脚步有些凌乱。   “那只好委屈仙子了。”沈麟不待龙欣芸回答,伸手握住那纤细的手臂。入手温润,细腻如丝,柔滑如锻。龙欣芸颤了一下,并没有抽出来。   沈麟脚下踏风,携着龙欣芸凌空而起,猎猎衣襟。   沈麟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仙子,只见她双目微瞑,如柳的发丝轻柔乌黑,从额角被风拂向脸侧,却将整个脸蛋衬得愈加清丽柔婉。纯白的宫装,被风撩起,露出若隐若现的白璧无瑕肌肤。   此刻,仙子身姿凌空,更有着空山灵雨般的气质,如真似幻,令人呼吸屏止的美丽,确非尘世间的凡笔所能捕捉和掌握的。   绝色榜的女子,沈麟也除了火爆龙女唐柔,沈麟都见过了,她们的容颜,身材,肤色都已经臻于绝顶,没有多大的差异,能体现的只有她们与生俱来的气质特征。淳于青螟有着先天的圣洁之质,白泠则是外柔内刚的明朗,纪芙蓉则是先天媚色,绝色剑祝嫣然天生刁蛮,陈无影陈无霜姐妹则有这自身诡秘的气质,沈碧君则是娇柔,非烟当初应该是极为冷艳,否则也不会有“冷艳红煞女”的称号。只是眼前这位仙子,气质飘逸,隐隐有着出尘之风。   自己身边的这位龙欣芸,能位居绝色榜之首,当真与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相关。   沈麟心思瞬间万变,身边的龙欣芸丝毫不知,只是抓着沈麟的手越来越紧。   海边天亮早,抵达宋老汉草庐旁,那草庐之门竟然开了。   双脚落地后,龙欣芸终睁开双眼,一脸羞涩,“让公子见笑了。”又扫了一眼草庐,“公子所说的病人在这里?”   沈麟点点头,朝屋内喊道,“宋大叔!”   屋内沉重的脚步声传出,门口闪出一道黑黝黝身影,“沈公子!”看见沈麟到来,宋老汉遒劲的脸庞闪过一丝喜色,当看到龙欣芸时,不禁愣住了。想来也为她的绝世容颜惊呆了。   “宋大叔,这是毕青请来的名医。”沈麟想到还是以毕青的名义更好些,倒让龙欣芸有了一丝惊诧,这毕青又是何人?   “呵呵,请进!两位!”宋老汉的眼睛却盯着二人握在一起的手臂。   龙欣芸脸上飞过一缕绯红,沈麟才想到二人还手心相握,连忙撒开。 第九十七章 绝世之术   看龙欣芸的动作,观眼,探耳,听胸,问脉一气呵成,沈麟便知她果真是精通歧黄之术。   乘此机会,沈麟围着草庐走了一圈,随手布置了个四相阵法。   回到室内,龙欣芸检查完毕,双眉轻颦,看了站在沈麟旁边的宋老汉一眼,欲言又止。沈麟让宋老汉准备些热水,将他打发出去。   “沈公子,这位的伤情是你控制的?”龙欣芸见只有自己和沈麟二人在室内,问道。   “先前他也被简只单包扎了一下,我又重新整理了一遍,并帮他活血一番。怎么,有问题么?”沈麟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连忙拿捏住任云龙,重新诊断一番,倒没有什么异样。   “那倒不是”龙欣芸眉下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公子竟然将五脏移位之人维持一线生机,当真是妙手回春。只是这等疑难之症不知公子如何下手?”   “在我告诉仙子方法之前,我想问仙子一个问题。”沈麟自己心中也有几分拿不定主意,此刻身边有个才智高绝之人,当下毫不犹豫地想到要征求她的意见。   “公子所问何事?”龙欣芸冰雪聪明,当下便猜想可能与这躺在竹塌之人有关。   “仙子猜想这竹塌之人假如有知觉,他是愿意如此这般躺上一年半载,然后静静死去,还是愿意赌一赌可能没有多少成功机会的治疗方法呢?”沈麟毫不隐讳自己对治好任云龙没有多少把握。   龙欣芸细长的柳眉微微皱起,但秀直的鼻梁两侧明澈的双瞳极为坚毅,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此人观其相貌,必定是个性情坚忍之人。我想他如果有知觉,一定会相信公子的医术!”   淡淡一语,便蕴含着这她高绝的智慧。此语看似借助病人之言,实则是鼓励沈麟对自己有信心。   沈麟点点头,“我想给他做五脏正位治疗!”   “五脏正位?”龙欣芸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沈麟。自己虽然不敢称为圣手,但自信对医术涉猎颇深,怎就从没有听说过这种疗法?   沈麟没有说话,打开自己的医箱,从侧面取出两片薄如蝉翼的刀片。这是祖父传下来的,就连父亲生前恐怕也没有用过。虽然很久未动用,但依旧白光森森。看来当年自己的先祖为了这两片薄刃,费了不少精力。   沈麟暗自运功,右手从刀侧轻轻抚过,顿时,刀片上泛起点点金色光芒。   “公子你?……”龙欣芸正在疑惑,沈麟却回头笑道,“今天还真要仙子帮忙!”   龙欣芸洁白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彷彿是透明的一般,晶莹剔透。迈步走到床前,“我能做些什么?”   沈麟将床上昏迷中的任云龙扶起,说道:“以仙子的功力,在一息之间封住他背部十五俞穴位当是小事!”   龙欣芸心中微颤,这十五俞分管人体心、膈、肝、胆、肾、脾、胃、阕阴、关元、三焦等众多器官的背部血脉流通。即便是常人,被点中其中任意一穴位,都得半身瘫痪,甚至死亡。(心俞、膈俞、肝俞、胆俞、肾俞、脾俞、胃俞、阕阴俞、关元俞、三焦俞等人体背部十五个重要穴位。)现在沈麟竟然让自己在一息之间将任云龙十五俞穴位全部封住?看他神情严肃,自己越发看不透了!   房门,吱呀一声,宋老汉端着慢慢一木盆的热水走了进来,看见沈麟和这绝色美女将任云龙扶坐在床上,面露喜色,“沈公子,我能做些什么?”   沈麟看着这个满面沧桑的老者,竟然有些想放弃了。如果失败,这位老人还有刚刚和自己有过合体之缘的毕青,岂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么?   看了看身边的老人,眼中掠过一丝疑虑的沈麟的神色都被站在旁边的龙欣芸捕捉到了,水汪闪亮的双眸传递着无声的鼓励!   “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沈麟终于下定决心,“这是这治疗需要安静。”   宋老汉历经江湖多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满心欢喜地关上门,站在门口。   晨曦薄雾,从海天一线处慢慢荡起。那里,曾经是自己和任云山大哥还有众多弟兄们的搏杀战场,青春,就在一场场和倭人的厮杀中流逝。自从济州岛一役之后,倭贼再也不敢来高丽,只是做些海上的打劫勾当,任大哥和一干弟兄们也就慢慢解散了。只是没有想到,任大哥最终还是惨死倭人之手,这唯一的后人还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生死未卜。   往事如风般掠过心头,脸面忽然有一丝冰凉滑过,用手一抹,原来泪滴不自觉从眼角滴落。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宋老汉回头看看半掩的材扉,里面没有丝毫动静传出来。   对里面的两人,自己有着莫名的放心。那沈公子不知何等人物,自己也算是见人无数,可从没有见过如此俊秀脱俗的男子。还有那位姑娘,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女子。毕青原本也是秀丽之极,可总觉得和这位姑娘相比,有着几分差别。也不知毕青怎么找到这些朋友?   宋老汉在屋外胡思乱想,室内却是一片窒息的压抑。   龙欣芸闯荡江湖虽然时间不长,可自诩见识不浅,定力深厚,可看见沈麟银刀划开任云龙的肌肤,还是一阵作呕,忍不住扭转头去,不愿再看。   沈麟此时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了,将任云龙的胸部剖开之后,才知道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不知多少倍。且不说体内诸多器官自己并不清楚,只是那细如牛毛的血管便让自己头疼不已。难怪祖上传下来的《沈氏内经》并无什么详细记载了。这绝非普通之人可以施术!   现在停手只能前功尽弃,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实施了。   沈麟采用最为耗时但最为准确的方法,一边实施内视术窥视自己体内状况,一边为任云龙移正被震移了的五脏六腑。   当沈麟缝上任云龙最后一针时,自己快要虚脱了。   一只温暖的手帕抹过沈麟的额头,那是龙欣芸为自己拭汗。沈麟感激地点头致谢,在任云龙的胸口创伤处抹上一层止血粉后,掩上他的衣物,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窗外天色已明,一缕清晨的阳光透过楹联,撒在室内。   “别累坏了,好好歇会!”看见沈麟累得精疲力竭,龙欣芸语气中心疼之意自然流露。   沈麟此刻才有时间注意到龙欣芸,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晨曦一映,更是灿然生光,双目流转,尽是怜惜疼爱之意。沈麟一时间看呆了。   “我告诉宋大叔去!”龙欣芸此刻终于落下凡尘,被沈麟痴痴眼神看得脸上一阵绯红,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留痕迹了,慌忙扭头出门。   沈麟确实有些累了,便在竹塌之旁,打坐歇息。   …………………   如烟一觉醒来,已经天色放亮,再看看身边,哪还有沈麟的影子。心下有几分不乐,穿衣起床,梳洗完毕,沈碧君便领着一个端着早餐的丫鬟进门了。   “姐姐昨夜睡得可好?”沈碧君打发完丫鬟之后,似笑非笑,几分调侃地问着如烟。   想想昨夜自己疯狂的样子,如烟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过如烟很快便想到岔开的话题。“妹子和那毕青有什么恩怨?”   “姐姐也知道此事?”沈碧君还以为是沈麟告诉她此事。   “那毕青当年是我和非烟姐姐救起的,后来成了飘香宫的一个使唤丫头。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和妹子你还有这重恩怨!”如烟一番话到让碧君又惊又喜。   “那我家和毕家的恩怨还要多求姐姐和沈公子相助了。”沈碧君八面玲珑。“我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姐姐。”   “嗯”其实整个事情如烟已经听沈麟说过,现在只是想打断碧君调笑自己。如烟经昨夜的一场鏖战,现在对着一桌子的茶点,毫不客气地边吃边听碧君聊起往事。   “这个事情确实有些棘手?”如烟吃饱了,扯出一块方巾,抹了抹嘴,掩饰嘴角抹过的一丝笑意。“这个丫头可是出了名的倔脾气,恐怕她不会听我的。”   “那该怎么办?”沈碧君有些疑惑,又有点担心地问道。   “我试试看。”看沈碧君有些着急,如烟言语中不自觉带出点笑意,一下子就被聪明的碧君看穿,马上调笑到,“姐姐当然要为妹妹多担待些,否则妹妹岂不是白给姐姐盯着沈公子了。”   “他去哪儿了?你知道?”如烟刚才因为和碧君调笑,此刻才想到沈麟的去处,听她语气似乎知道。   “这嘛?让我想想!”沈碧君此刻一如刚才如烟调笑自己那般,也故作沉思。   如烟虽然修行未久,但要比沈碧君高明很多,很快便听到不远处有着二人的脚步正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人正是沈麟。“你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我知道他回来了。咦?龙仙子为何和他一起?”说着,便从桌旁起身,向门外迎去。   此时沈碧君才听到脚步声,心中更多了一份对修真的敬仰。如烟在江湖上武功并非出类拔萃,修真这些日子,竟然要比自己还要出色!   抬头向窗外看去,龙欣芸正和沈麟齐步迈进院子。 第九十八章 恩怨之筵   毕青词:   云鬓蓬松,玉颜婆娑,泪沾粉颊,何殊带雨梨花,黛修蛾眉,浑似凝烟柳叶,论芳庚,正在破瓜时候,看容止,决非小户裙衩,虽然玉损而珠泪,不失花娇而月媚,正是红颜佳人笑,莫怨春风当自嗟。   ……………………   儒衣谢却道衣新,对镜相看自惨神。他年铁马金戈客,可认黄冠旧日人。   宋老汉眼神迷蒙,床上故人之子面色惨白,已经不是昨夜那木木的毫无表情,有点点痛楚在任云龙眉间清晰可见。宋老汉心中狂喜,那沈公子果然是神医!   虽然沈麟和那绝色姑娘早已远去,但宋老汉仍然遥遥对天一拜,虬目之中泪光闪烁。唯有如此才能表达对沈麟的感谢。   此时的沈麟,正和几位绝色佳人闻香遴茶。   茶,是高丽最为有名的“一团香”,也是闻香坊的招牌。沈麟四人临窗而坐,对面就是毕青的“毕氏绸锻庄”。看人来人往,便知这毕青在经营方面果有独到之处。   闻香坊二楼,客人越来越盛,无不为这临窗一桌四人所惊讶。   沈麟一身青衣,清新脱俗,自是不用说了。东首龙欣芸,一身白纱,姿容雅淡、风致飘然。西向紫衣柳如烟,体态妩媚,玉琢情情、丰韵轻盈。南面沈碧君,身着粉红淡装,旋飘洒落,清芬逼人,只是神色之间似乎有点点紧张。   “我刚才和你开玩笑的,没事的。”柳如烟似乎窥透了沈碧君的心里,摇了摇沈碧君交叉绞在一起的十指。沈碧君感激地朝三人笑了笑,自己确实很有些担心,不过更多的是担心如果毕青真是不能原谅父亲的作为,那今后自己该如何和她们相处!   “要不我去叫她去?”柳如烟看自己四人已等了片刻,怕毕青不肯过来,落了沈麟的面子,便问沈麟。   “诺,来了!”沈麟朝窗外点点头,果真见一青纱丽人从绸锻庄窈窕而出,再无半点前日村姑模样。   只见毕青,身躯婀娜,体态婷婷,鼻倚琼瑶,眸含秋水,眉不描而自绿,唇不抹而凝朱,生成秀发,仅堪盘云譬一窝,天与骄姿,最可爱桃花两颊,假使试舞袖于吴官,也应倾国。若设拽长裙于汉殿,定属专宠,红绵当中,亦有风流戏窟、白绞袜底,何须随步金莲,正所谓,杨柳春萤别绪,芙蓉秋艳妒娇娃,又道是,谩夸洛水中宵梦,直抵巫山一段云。   “这小丫头和以前相比,变化太大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如烟和毕青也是许久未见,在自己印象中,那毕青还是梳着两只小辫子的垂髫少女,如今这般打扮,真正是个出落佳人。   龙欣芸从未见过毕青,此刻也是有些惊讶,这妩媚女子竟然是高丽新近声名鹊起的经商奇才?   毕青一步三摇,个中原因沈麟自是再清楚不过了,龙欣芸三人则把这当成了弱柳扶风了。   “咦,这小丫头有点不对劲啊?”柳如烟也瞧出点端倪,有些狐疑地说道。   “毕老板,这边请!”不一片刻,闻香坊的掌柜便引着毕青登上二楼。   沈麟特意留意了毕青的神色,只见这个小丫头见到自己和这几位坐在一起,眼神中有着点点的幽怨闪过,看到柳如烟,面上抹过一线欣喜,当目光掠过沈碧君时,倒没有任何表情,反而对龙欣芸似乎更为注意,极为惊讶她的美貌。   “见过二公主,见过谷主!见过两位姐姐!”毕青盈盈一礼,顿时桌旁四人都站了起来。   “三年没见,出落成水一般的人儿了!大姐见了一定开心!”柳如烟迎了上去,双手扶住毕青手肘。   “二宫主……”这句话似乎触动毕青这三年来的辛酸,抱住柳如烟,顿时泪如泉涌。   沈碧君越发地尴尬,几根纤指绞在一起,一张美得让人屏息的粉脸,只是原本洋溢着动人之色的脸庞上隐隐现出一丝恍惚。   龙欣芸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也隐隐猜到今日此会当和沈碧君及眼前来的这个身材娇小玲珑,五官清秀绝伦,但一双弯弯的月牙眼中闪动的灵光说明了她并不像外表那么乖巧的毕青有关。牵牵沈碧君的手,冰凉却有点点汗汁。   闻香坊茶楼二层众人静地出奇。   “小二哥,给我们重新上一壶好茶。”沈麟神色自若,扬声叫醒也呆立一旁的小二。话音并不是很重,却似乎如同春雷般,整个二楼似乎一下子苏醒过来,又恢复了平常的喧闹。   四女相互看了看,神情各异,也都坐了下来。沈碧君、龙欣芸和沈麟分坐三方。柳如烟见毕青没有落座的意思,伸手拉了一把。   毕青轻轻退了一步,低声说道,“公子和宫主在场,我一下人,还是站着伺候四位。”   “我们飘香宫有下人么?你别看他,现在人模人样,哼!那桐儿和翠绿还不是整天坐在他腿上……”话一说完,柳如烟立即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立即低下脑袋,不敢看沈麟一眼。   一席话倒让气氛立即活跃起来,龙欣芸和沈碧君相视,嘴角均抿出一丝笑意,毕青更是扭过头去,娇躯轻颤。   沈麟脸上抹过一丝红色,心下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尴尬地笑了笑,“坐吧。你如烟姐姐说的没错,翠绿和桐儿两人可调皮的很呢!”   毕青欠了欠身,移了移红木椅子,采着桌角坐了下来。   “青儿,这位是龙欣芸仙子。”沈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亲腻,如烟倒是抬头,有些狐疑地看着沈麟。   绝色榜排名第一的龙欣芸?眼前正朝自己微笑的龙欣芸果真不愧绝色榜魁首。一头乌黑的如云秀发高高挽起,秀丽的螓首下露出一段粉嫩修长的玉颈。一身雪白飘柔的裹体轻纱,姿容雅淡、风致飘然。更为出奇的是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让人有点点敬畏,而又愿意和她亲近的感觉。   “姐姐真漂亮!”毕青脱口而出。   “妹妹才是倾国倾城呢!”龙欣芸那声音有如清泉流水般。   “这位是你沈碧君姐姐。”沈麟看了看毕青的眼色,似乎根本不知道沈碧君就是沈氏商行的千金一般,极为自然的打过招呼,倒是如烟有着几分紧张,碧君更是拘谨。   沈麟心下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小看了毕青,若非大智慧之人,便是心魔极深,看来这和事佬还真是有些难度。   茶具是高丽极为有名的青山瓷,茶香四溢,都是上品,可缺少了中原茶艺的细腻,沈麟忽然想起远在飘香谷的杨霁烟,还有她那一手绝顶茶艺。顿时,佳人往昔的嗔颦嬉笑,如同潮涌般地一浪一浪袭来。自己这些日子想过师蕴心,想过凤非烟,想过修罗红,想过淳于月明,却都没有这次这么深刻。   柳如烟和毕青二人低头闲聊,龙欣芸与毕青二人轻畷茶香,毕青恍若出神。四女虽然各自淡然,但都不时用眼角余光将沈麟纳入眼中。此时见他如此出神,不知他心中所思何事。   “喂,想什么呢?”如烟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出口问道。   “我在听涛声!”沈麟淡淡一笑。   “骗鬼去吧!”如烟低声嘟囔,挺直鼻翼轻轻煽动,樱桃小口微微翘起,沈麟忽生亲吻之想。   “青儿,你去过海边吧!”沈麟突然冒出这样一个话题,四人顿时聚神凝听,毕青点了点头。   “那好,我和你姐姐走之前,你能不能陪我们去海边转转?”   龙欣芸听闻此言,眼光从沈麟脸上移开,透过窗外,似乎也在遥想大海的潮起潮落。   如烟还以为他有何高见,不料冒出这样一句话,又生不屑。龙欣芸虽知沈麟必有深意,但也未明其中有何缘故。沈碧君和青儿倒是猜了一些,但不知为何要去海边。   青儿虽然已经知道沈麟要走,但此时听来却是昨夜所没有的那份离别伤感。   沈碧君更是初次听闻沈麟要离开,“公子要走?”情不自禁出言问道,语气中更是万千不乐意。   “烦事已了,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沈麟透过窗外,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渐传来。   “高丽皇令——”一声长长的号子从远远的街头传来。茶楼上的茶客纷纷起身,挤到窗前,议论纷纷。   “凡——我高丽青年未婚男子,容貌俊朗,身体健康者,可前往西归浦参加黛痕公主招婿大会——”此音落毕,茶楼上顿时喧闹起来。更有不少年轻男子,匆匆离去。   如烟有些暧昧地看了看沈麟,眼神中似乎在说“你要不要去?”   沈麟扭过头,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去看她,心下也有几分可惜。   如烟又兴致勃勃地对着三女谈起了自己和沈麟如何人皇宫,如何见到黛痕公主,那公主的美貌又是如何,自己如何医治真德女王的怪病。   窗外朝阳正起,霞光四射,将周围的云彩印染成万紫千红,璀璨夺目。云卷云舒,似乎天意随行,沈麟。惬意地看着朝阳蔚云霞聚拢,疏散。   殊不知,片刻之后,那云絮竟有着聚拢之势,从四面八方飘逸过来,堆积成山,竟似乎要将这朝阳遮住一般,心下觉得有些怪异,“莫不成这黛痕招婿之事竟能招惹是非?” 第九十九章 海边突破   走在开城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沈麟一直在想着刚才卜过的那个奇怪的卦象。自己折断的那八断茶箸竟在乾、兑、离、震四位呈阳,巽、坎、艮、坤显阴,更为奇怪的是相邻两位的茶箸都是首首相叠,如同有人刻意叠成一般。《奇门遁甲术》上也没有提到这种卦象究竟是何寓意?   九玄子午连环诀?沈麟心中抹过师傅的《猎天记》曾经记录过的一段话,“九玄子午连环,四门紧守正中。夫天地造化,盖谓混沌之时,蒙昧未分,日月含其辉,天地混其体,廓然既变,清浊乃陈!”   不可能!肯定是自己算错了。自己也曾经测算过有过帝王之相的任云龙,那也绝非辟疆之帝,而是守土之王,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高丽又怎会有颠朝覆代之忧呢?况且那高丽皇虽然略有几分颓废之气,但绝非短命之君!   肯定是自己算错了。沈麟摇摇头,这已经成了习惯了。   沈麟却不知,正是因为自己,用先天神气救活了这任云龙,暗窥了天机,才有此乱。   身边的毕青和如烟,不时地用狐疑地眼神盯着越发神秘的沈麟。   …………………………………   龙欣芸站在巡督府山阳处的石亭中,眼神似乎有些迷茫。一张脸秀美绝伦,其清新高洁,无可比拟,脸如皓月,肤如凝脂,眼似深潭,线条优美至极的桃腮给人一种秀丽无伦的感知。一颗翠绿的玛瑙棋子在洁净如玉的手指尖翻动。   “他终于要走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师傅早已经画好了,只怕这一别,再也无见面的机会了。忽然有些失望,对自己亲如慈母般的师傅。龙欣芸心中悠悠一叹,棋子从指尖悄然滑落,在石板上摔了个粉碎。   “姐姐在想什么呢?”步着石阶缓缓而上的正是沈碧君。和沈麟如烟分手后,沈碧君带着几分落寞,一人静静地在房中呆了片刻,便来到后山走走,没想到遇到了龙欣芸正在这里出神。   她的身材也是婷婷玉立,盈盈仅堪一握的细腰如织。美人那上衣下,一双玉乳挺突俏耸,还有一双嫩滑玉润的修长美腿。而她那如梦幻般的气质,让人倍生嫉妒,让人不禁会佩服造物主的偏袒,要造就这样美女都不知要耗费多少心血。   此时,却造就了两个!   煦日温暖地照在二人的身上,龙欣芸没有说话,对着碧君淡淡一笑。碧君却从那深潭般的眼神中读出一丝惆怅和无奈。   …………………………   海浪,落日,沙滩;清风,美女,俊男。三条修长的身影在海滩上拉下长长的影子。   如烟云发低挽,脸泛红光,俏丽脸蛋,似吹弹得破,樱唇频动,鼻儿玲珑,十指纤纤,犹如精雕的美玉,一对玉臂丰腴而不见肉,魅惑而若无骨。   身旁并肩而立的正是毕青,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此刻扎起了一条灵动的马尾辫,越发的衬托出美少女的婀娜妩媚;一条合体女儿装在美少女婷婷玉立的身体上,完美的勾勒出纤细修长,苗条窈窕的优美曲线;冰雪般白皙、凝乳般光洁的肌肤在落日的余晖中泛着点点羞涩的娇艳。   不远处正站立着心中的神!   “青儿,你愿意放下这边的一切,和我们一起回中原么?”任由海浪舔拭脚脖的沈麟,目光依旧盯着远方海天交接处,并没有回头。   “这好啊!”   “这…………”   两个声音同时发出,只是如烟的话语中不仅带着惊讶,更有着几分惊喜,并没有想到更多东西。果真是个天生纯真之人。毕青的声音中也是惊喜异常,只是稍后便有些迟疑。   “怎么?你不乐意?”如烟的语气有些僵硬,虽然在平时和沈麟接触,自己对他什么并不恭敬,可在内心深处,沈麟已经是自己心中的一尊靠山,一尊神的存在。现在听见自己的下属竟然对沈麟的提议有迟疑,立即有些不高兴。   “不是啊!宫主………”毕青双膝着跪倒,神色慌张。   见其神色,便知毕青心尚有心结,沈麟曳住了正要大发雷霆的如烟,“其实你的事情,自己可以作主。人活着,是为了自己,如果你自己放不开,我们即使带你去中原,你也不会开心的。”   “公子,我………”毕青已经泣不成声,心中矛盾不已,这么多年,自己第一次不遵从主子的意愿。只是父母之仇,实在是难以放下。   “这就是俗世江湖?……”沈麟突然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你真的喜欢现在的生活方式?”话音一落,沈麟也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了点点波动。   “你起来吧!”沈麟示意如烟拉起双膝全湿的毕青,语气平静中和,“青儿,你从小生活在海边,能不能和我聊聊海边的生活?”   “海边的…生活?”毕青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公子,又望了望宫主,如烟也是一头雾水。   沈麟执起二女的手,“我从小生活在山里,大海对于我而言太陌生了。”其实隐藏在沈麟内心深处的却是那段在碧玉城的海边生活。那凄凉而落寞的琴声,有那哀怨的眼神的主人琴心夫人,还有那浩如明月的碧玉城公主淳于青冥。   脚下的海水如同温顺的牧羊犬般舔着金黄的沙滩!   “大海养育了我们高丽!”毕青眼神顿时有了几分神采,“没有海,就没有我们!”   “是的!平静的海滩真的很美!”如烟顺着沈麟的目光,远方平静的海面一望无垠。   “宫主,如果浪潮起来时,大海更壮观。”毕青眼神中透着痴迷和神往。   沈麟心中有几分感慨,心中暗忖,这个小丫头心性未定,只怕要调解与沈碧君家的恩怨还要费些功夫!既然如此,还不如放下此事,从长计议。心下拿定主意,便也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走!我们去和大海亲近亲近!”放下被人违逆的心绪,也是一种修练,沈麟感到有着几分轻松。也许,执着也是修行的一大障碍?淡然的看着身边美绝天下,世间难寻的两张玉颜,沈麟从内心深处开始升起平和恬静的氛围。时间,在这一刻显得很快,仅仅眨眼间,一股温馨之气就从沈麟身上迸发出来,立时就弥漫在整个方圆数里的海滩之上。   “恭喜你!又有突破!”已经小窥修真门径的柳如烟,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沈麟身上的变化,更是惊异他在这时候竟然能有突破,双目满是羡慕和痴迷地看着沈麟。   毕青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还是能清晰地感到一阵和煦沐浴过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暖洋洋,想让人依靠。   “我要谢谢你!青儿!”沈麟的语气平和温暖。   毕青听在心中,却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刚才自己的话让沈麟看透了些什么,才能修行有所突破?莫不是他不再看重自己?还是?…………心中有着几分欣喜,又有些懊恼刚才自己的决定,低头不语,两只小手紧紧攥着沈麟臂弯,一放开再也抓不住似得。   毕青只觉得身体一轻,不由得又紧抓公子手臂,再睁开眼时,人已经离地数丈,公子的侧面则是如烟宫主,微咸的海风迎面扑来,撩起两人额前流苏,公子潇洒,宫主娇媚,竟是如此一对璧人!   静静的飞行在半空,平稳而惬意。看着脚下的海面越来越宽阔,或许是因为大海在自己的脚下,让自己有一种凌驾青云的飘飘然可又是身处高处有些心悸的刺激感觉,这种刺激的感觉似乎自己曾经经历过?毕青忽然一阵脸红,原来自己想到了这种感觉和前夜自己被沈麟破身后的感觉那么相似。想到这,毕青体温升高,很自然地夹紧双腿。   这丝毫的改变,没有瞒住同是修真的如烟的感觉。如烟从沈麟另一侧看过来,只见毕青双目微迷,细长的柳眉轻颦不已,娇润的樱唇有些翕合,光洁的香腮布满绯红,紧攥沈麟手臂的双手微微颤抖,在往下看,两条修长的纤细玉腿紧紧并拢,整个人娇慵卿懒。见此情景,如烟心中暗自奇怪,这丫头这副模样,典型春心荡漾,只是不知道怎么这会发作?   沈麟早就发觉身边这个丫头有些不对劲,放开心怀后的他极为愿意在临走之前仔细品味一下“拱门千蚯”。于是,并没有平息毕青突然窜起的欲望,更是透过那双颤抖的双手,传送出微弱的红鸾真气。   这样一来,不仅毕青有了几分鼻息之声,右边的如烟也有了几分骚动。   惹祸者终究还是要偿还的,身边的两个娇躯越来越软,似乎要瘫倒在自己怀中,沈麟只得搂住二人纤腰,幸好不远处显现出海的轮廓。 第一百章 欲望狂潮   峻峭秀丽的飞凤山,别有出世洞天的飘香谷,在这日落黄昏之时,仍如过往千百年来一般的平静,满山遍野的松木,依旧低吟着沙沙松涛之声,默默凝视着这山谷的人们。   楼榭已上青灯,烛火如荧。   门扉轻合,窗子却还有一半敞开着,山间夜风悄然而起,将窗子轻轻摇动,在这宁静的黄昏里,发出轻轻的“吱呀”声音。   摆放在屋中桌子上的烛火一阵阵的摇晃,明灭不定,好几次看似都要被吹得灭了,却总在挣扎之中,坚持到了山风减弱,缓缓复明,重新明亮起来。   清丽如夜色中的百合一般的淳于月明,走到窗前,轻轻叹了口气,正伸手关窗,却瞥见门外不远处站立着两个苗条的身影,都在凝视着那远处快要被山岚吞噬的夕阳,正是师蕴心和杨霁烟姐姐。   烛影晃动,两人回头,也看见月明,三人一时之中,都沉静在这片宁静里,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相思。   ………………………   两面陡峭的海岸之间,夹着一块方圆数丈的细沙滩,更为可贵的是,这两面海崖夹缝中,居然有着一潭温泉!   自成来到这里之后,两女竟然没有了刚才对沈麟的依恋,径自去温泉中濯足去了,这倒是沈麟没有想到的。   坐在沈麟面前的这两个美女,一个如白莲初绽,虽清冷而不失清丽逸秀之绝世容姿;一个若紫色芙蓉,美艳仙姿丰润珠圆,一派绝色少妇之美。   温泉中的毕青俏美动人,香肩上散发,裸着洁白如玉,纤巧秀美的双足,曼妙而舞,此时的她肤色好白,有如一块温润的美玉,没有一点瑕疵,又像清澈的泉水,清新而不沾半点凡尘。   而如烟则是丰姿绰约,明艳秀媚,属于那种成熟之美。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一抬眼、一回眸,已无一处不是美,无一处不动人心魄。她的双臂洁如皓羽,纤秀柔美,随洁白的玉腕、秀巧的玉手,在湖水中每一下动作充满动人的韵律,她的腰,纤细得让人难以置信,盈堪一握,柔若无骨,每一下转动都是一种绝代的风情,而那修长而极为完美的双腿,轻抬高举,每一下舞动都画出优美而迷人的弧线。她凤眼柳眉,瑶鼻檀口,华贵秀美中隐隐透着一股妩媚,倾城之姿中约约含着一丝妖娆。   “我也要洗洗!”在沙滩上布置了一个小小的结界之后,沈麟再也忍不住了,朝着那垄温泉纵身跃过。   一时间,春水四溢。   ………………………   边关小镇洛普,镇口不远处有着一片树林。此时,树林之外,两道黑影一坐一立。   坐着的那人才过中年,看来大约有四十多快五十岁,他双目微闭,黄昏中恰似一尊雕像,成熟而毫无皱纹的脸上一片恬然,丝毫没有一点心急。   立着的年轻人就不一样了,他望着远方几近落山的斜阳,一张布满方正的国字脸上贴上了密密麻麻的络腮胡子,额上微有汗水,虽说没有走动,但看来却像是强压着才不至于四处走动的样子,焦急的脸色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箫山!”稳坐如石的陈哲南睁开了眼,声音中有着微微的不悦。“你这些年的修炼都去哪儿了?才等了这么一点时候,就心焦成这模样?”   “是!掌门!我只是有些…担心表妹。”箫山垂着头,走回了师伯身边,垂目静立。   “唉!”陈哲南轻轻叹了口气,这儿女私情真是世上最难窥破的,想来无影小时候如此恋着这个表哥,现在却变成如此?   “掌门,陈天桥那逆贼怎么还没有来?莫非……?”箫山还是没能耐住性子,问了一句。   “此处为洛普往南的唯一通道,那人应该还没有过去,你耐心等着便是!”陈哲南心中一阵烦躁,自己这个外孙以前总觉得还有几分不错之处,看来真是不历事不知人。   “来了!”陈哲南眼角余光瞥见从洛普城门处走出一条灰色人影,头戴青棚斗笠,低头往这边疾走。正是偷走了师门至宝《金刚降魔录》的陈天桥。   ………………………   在宫主面前,被沈麟如此,毕青芳心不觉又感到羞涩和令人羞愧万分的莫名的刺激。   沈麟的一双大手,抚握住自己那一对弹挺柔软的玉乳,那只魔手轻而不急地揉捏着┅┅手掌间传来一阵温热并撩人心弦,令人血脉贲张。手指逐渐收拢,轻轻地用两根手指轻抚自己那傲挺的玉峰,打着圈的轻抚揉压,找到那一粒娇小玲珑的挺突之巅——乳头。两根手指轻轻地夹自己那娇软柔小的蓓蕾,温柔而有技巧地一阵揉搓、轻捏。自己被那从敏感地带的玉乳尖上传来的异样的感觉弄得浑身如被虫噬,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轻谓。   看着手中的娇人如此模样,更何况身边还有个早已气喘吁吁的美色,沈麟更是欲望升腾,一只手从光滑的腹部一路往下,直探美人巢穴。   雪白耀眼的美艳胴体上抹了层层夕阳红霞,身子不由自主地颤动,胸前高挺坚实的乳房,波涛般的起伏跳动,幻出了柔美无瑕的汹涌乳波,身上沁出的香汗且点点如雨,混着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爱液微薰,如泣如诉的娇吟声,听得人心痒难熬,闻得人情欲大动。   毕青紧紧搂着沈麟,媚眼如丝,香汗淋淋,娇喘吁吁,呻吟着、享受着给予她快感的刺激,使她感觉到浑身好像在火焰中焚烧似的,全身四肢像在一节一节的融化,真是舒服透顶,她只知道拼命抖动香臀,迎合着沈麟那充满魔力的手指动作,口中呻吟之声大作。   沈麟见到她春情如潮,媚态娇艳,犹似海棠,促使欲焰高涨,紧抱她娇躯,手指再次掠过她的珍珠,毕青的双手又抓紧了沈麟的腰部,她紧咬着洁的贝齿,修长美腿像抽筋一样紧绷,有弹性的柔腻腿肌不停的抽搐着,一股热流由她两腿之间内涌出。   站在一旁的如烟,此刻再也无法克制心中春情涌动,“麟弟!”将自己的胸部紧紧贴在沈麟健壮的背上,一张火热的脸印在沈麟项脖之间。   “过来,帮我!”沈麟反手抄过背后的如烟,将两人同时搂入怀中。   在如烟的帮忙之下,毕青很快成了一条真正的美人鱼。   沈麟停了下来,再次用目光去欣赏一丝不挂的毕青,细细品味着美女的胴体,只见毕青皮肤细嫩,白净,酷似玉脂,骨肉匀称,浮凸毕现,曲线特美。丰腴的後背,圆实的肩头,性感十足,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两断玉藕。脖颈圆长宛若白雪,圆圆的脸蛋挂着天真的稚气,淡如远山的柳眉下,一对水汪汪的大眼,泛着动人的秋波,红嫩的嘴唇,像挂满枝头的鲜桃,谁见了都要咬上一口,她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温馨和迷人的芬香,缕缕丝丝地进了沈麟的鼻孔,撩拨着沈麟那阳刚盛旺的心弦。双峰高而挺,似两座对峙的山峰,遥相呼应,玉峰顶两颗粉红色的乳头红润透亮。两座玉峰之间一道深深的峡峪,下面是一漫平川的、柔软的腹部,神秘之地,白光闪亮,粉红的两腿间,几缕青丝温顺地贴在洁白地肌肤之上。   如烟初始也惊叹这个小丫头竟有着如此的内涵,再看见沈麟对着毕青绝妙的胴体似乎有几分发呆,心中忽生几丝嫉妒,更有点点自卑。   “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材。”如烟喃喃自语,声音如初阳时的露水,清亮润滑,又有些临风而去的余韵,却惊醒了沉醉中的沈麟。   “来,我们也帮帮如烟姐姐。”沈麟掠笑着指挥毕青。   如烟的身体比起毕青,更为妖娆,丰腴而诱人,她的美是微微带些肉感和妖娆的,叫人一见就想到倾城倾国的妖姬,偏又混合着那般出尘绝俗的般清爽明媚,彷若兰花和罂粟混种似的,尽得其美而无其偏。   沈麟轻轻松松地将如烟扶坐在自己腿上,一双似有魔力的手在她玲珑浮凸的胴体上游走着,全无忌惮地大肆轻薄。   精通天地之合乐趣,并食髓知味的她也管不得毕青在一侧了,带着微微的羞赧和娇涩,如烟双眼紧闭、微张玉腿,长长的睫毛轻轻抖颤着,将丰满的胴体全现在沈麟眼下,任他赏玩抚捏,雪般洁净的玉腿已在悄悄搓磨揩拭着,想把那滑出的津液给吸回去,如烟原想以这动作强抑满腔春心,偏偏是适得其反。   “求……求求你……”柳如烟在孽龙那熟练的挑情之下,芳心之中已浸浴在一片狂烈的火焰燃烧当中,即使在这自己当年就来的小丫环那灼灼眼光之前,如烟仍是忍不住春心荡漾,什么羞耻都忘记了,她的幽谷是这么的湿润软滑、她的胴体是这么的青春诱人,怎么麟弟还舍得不占有她呢?“我……我忍不住了……真的……”   如烟已被挑起了无穷欲焰,绮思满腔、春潮滚滚,再也忍不住,“麟弟,给我吧”   一片春光旖旎。   此时,夕阳终于落下,海潮汹涌彭湃,再无刚才那般宁静! 第一百零一章 风月夜谈   月色清明,海风徐徐,放眼望去,浩瀚大海,波澜起伏,尽头处云气蒸腾,波光鳞鳞。   迎风立,遥望远,一片海浪翻云烟。笑回首,满眼红颜,几许娇艳。   激情欢愉后的二女在雪白的肉体上掩盖了自己的衣纱,瘫软在细细的沙滩上。   看着两位刚刚和自己和合之欢的绝色,虽然毕青有着“拱门千蚯”这等名器,但二人还是不堪采伐,沉沉睡去,沈麟压抑下自己的欲火。自己在这方面的需求越来越强了,这两个绝不能让自己发泄,苦笑一声,走到海边,盘腿开始自己的功课。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大海,沈麟心中念过无数次佛家寂灭心法,可还是压抑不住心中乱绪滋长。后来,沈麟便也不去克制,任由自己的意识胡乱飞舞。   首先是年幼时,家庭惨变,母亲那最后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怜惜、悲愤还有些许无奈。   和恩师陈抟、一心师太在虚弥芥子中的岁月,整天依靠在文儿、月儿身边,那段日子真是逍遥自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重回梦境。从怀中掏出那颗一心师太交给自己的化丹,不知道姐姐现在怎样了?自己很长时间没有想到姐姐了,她在焚香谷慧钰道尊手下过得应该不错吧。   也许是红鸾真气先天对美女敏感,想到慧钰道尊,那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以及如瀑布般的墨绿色长发都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最动人的是她那如空山黛青般,清逸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气质,心中又是一阵气血翻腾。   师父说自己是应劫之人,可入世这么长时间,这劫象在何处?自己这应劫之法又从何着手?眼前似乎一片迷茫?   讯息之间,脑中又闪现出一副让自己心悸的画面。自己似乎化身一个追随者,夹杂在数百御剑飞行的高手中,围追一个提着弓箭的少年。身边的人不断地魂飞魄散,都是被一枝枝利箭穿胸而过,更为严重的是这些箭羽似乎可以在一息之间击碎同伴们的元神,永无重生之道。自己正在胆战心惊之际,“啺”自己浑身一震,手上法器不翼而飞,紧接着传来少年吒声“念你年幼,早日脱离魔教,放你一马,快快离去!”   沈麟不由得打了个寒蝉,眼前影像散去。擦了擦额头汗水,沈麟这才想到这应该是云瑞大师留在自己心中的毕生所经历的影像之一。怎也没有想到,今天所见第一幅影像就是如此骇然。   又有两条人影闪过眼前,媚女剑纪芙蓉一双秋水美目中,透露出淡淡的自信与妩媚。携着一个珠圆玉润的小姑娘向自己走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沈麟摇摇头,可另一幅江青霞横剑怒目的影像又出现了,好像在追逐着什么。泰山派被灭,究竟操控这一惨绝人寰事件的幕后黑手是谁?自己这些时间也没有打探出来。已经更名为师蕴心的江青霞已经被自己收据,虽然不再提及此事,但自己还是有责任找到她的女儿还有揭开这件事情的真相。   飘香宫里面还有几个女人在焦急地等待自己回去。想到她们,沈麟脸上泛上一丝温馨笑意。   飘香宫,雁荡山,那里是自己的家,那里有着师父的遗迹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修罗红,杨霁烟,凤非烟还有新近追随自己的淳于月明。对了,不知道淳于月明在飘香宫内是否适应?   想到她化名妙倌人和自己第一次见面,自己就拜倒在她那莺莺歌喉。出神的沈麟根本没有听到,身边的两个女人已经醒过来了,放开喉咙,高声唱道:   “千万年的风霜,将最初柔和美丽的光滑,缓缓雕刻成了粗糙,沧海桑田变幻的光阴中,又有多少眼眸,曾这般淡淡安静的凝视你的容颜。”   “时光如长河中的水滔滔向前,从不曾停留半分,最初的感动,最初的记忆,那无数曾深深镂刻心间的丝丝缕缕,原来,终究还是要被人遗忘。”   “只留下那传说中残存的一丝半点,在悠远的光阴后,被后人不经意地说起。”   “你曾经的美丽,曾经的壮烈,在光阴面前,灰飞湮灭。”   “冰冷的风,掠过了衣襟吹在了身上,千万年间的凝眸,或许,竟终究比不上一念间的追悔!”   已经醒来的毕青和如烟,看着沈麟此刻的全身散发出放荡不羁,无拘无束地气质,有几分呆了。   毕青眼眸凝注,若有所思,忽自个儿一笑,轻轻踢动脚尖,一股娇羞满足之意,溢于言表。   “臭丫头,笑什么?”一旁的柳如烟缓缓坐起身子,揽过一件衣服,盖在自己在月光下奕奕生辉的上身,顺手又拿起沈麟从泰山归来送给自己的柳叶簪,将秀发披肩盘成一垄乌发,别上。夜色中弥漫着一种诱心的成熟之美。   “宫主,你真美!”坐在一旁的毕青目睹柳如烟那夜暮妆落淡如晕、清容春眸亦醉人的景象,有些痴迷地靠在她身上。   “哼,刚才怎不见你这样!”柳如烟想到自己当时竟是被自己的下属脱光衣服,白了一眼毕青。   “公子在干嘛?他刚才唱的曲子怎地有着几分悲凉?”毕青慌忙将话头岔开,指着不远处的沈麟背影问道。如烟凝视着站在海边的沈麟背影,摇了摇头,这个麟弟心中有着太多的地方自己没有去过,但这又何妨呢?只要自己确信他一辈子对自己好那不就足够了么?   “这是你淳于月明姐姐第一次给我唱的曲子。”沈麟的声音传了过来。   柔和的声音,在海风中依旧清晰。“曾经的往事,化作蝴蝶,飞舞在那逝去的梦里,显得格外美丽。今日的相聚,像是一道霞光,一闪而逝,让人来不及细细体会。明天的期盼,宛如云海缥缈,是梦是幻,是真是假,谁能看清?人生就像一段风景,五彩缤纷黑白分明,既有耀眼的璀璨光辉,又有平淡的朴实无华。两者相辅相成交融合一,这就组成了一副完整的风景,也是一段完整的人生。过去的,就留给我们去回忆,现在的,我们要好好珍惜,将来的,需要我们去努力。只有不停的追求,人生才会更加充实更加美丽。珍惜眼前的美丽,这就是你月明姐姐这曲子中真正内涵。”   毕青冰雪聪明,低头不语,心中却似有一只兔子,正一抓一抓将自己浓厚的为父母复仇的意念抓开一个漏洞。   沈麟并不回头,聆听着那清晰的海啸声,感受着大海的汹涌澎湃,身心完全融入了其中。   海浪一袭一袭地涌上岸边,拍打这两边陡峭的海崖,永不疲倦,永不知悔。万物有阴阳,只是不知这海水与石崖,究竟谁是阴,谁是阳?在历经数十万年的对峙中,究竟谁是道,谁是魔?   神魔本一体,修行各自知!这几个字一点一点从沈麟脑海中迸出。   自己身拥道魔修行之法,那不成要弃魔修道?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师父的《猎天记》也没有修道者心中的道魔之分,我为何要苦苦执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道教经典总纲开篇的立典之言就是表明修道乃逆天之行。   魔又如何,道又如何?夫天地造化,盖谓混沌之时,蒙昧未分,日月含其辉,天地混其体,廓然既变,清浊乃陈。人道如何?天道如何?神道如何?魔道亦如何?不过是道象悬殊罢了!   应天之劫,自有劫象,怎能自困于道魔的纠缠之间。即是应劫之人,我管他是道还是魔。当下之际还是提升自己修为,以不便应天劫才是正理。   沈麟朝着远远的天际,嘴角撇起一丝冷笑,仰天一啸,全身爆发出一股磅礴大气,宛如君临天下,威摄四方!高歌道:“临安少年志凌云,长剑横空傲天地。问我一生何所求,江山美人尽在手!放高歌,笑清平,乾坤浩瀚任我行。斩神魔,劈鬼厉,天地无极我独有,谁人不低头!”沈麟终于放开心怀去应对,这即将来临的天劫!   沈麟气质的急剧转变,不仅使得如烟满是惊讶,更让身后的毕青满面崇拜之色。   沈麟转身,身上散发着浓烈地霸气:“青儿,你就留在高丽,但我要和你明说一点,放开心中的症结,你会找到比现在的追求更有意思的生活。”话语之中,全是命令之声,并无半点商量余地。   如烟吃惊地看着浑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沈麟,以前他身上的儒雅之气让自己沉迷,现在这种霸道之气依旧这么引人。   “高丽不久会有巨变!你负责盯住这里的情况,但千万不要插手任何事情。这其中有许多修真者在幕后经营。至于你和沈碧君家庭恩怨,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沈麟的话如同巨钟般在毕青耳边响起。   “你是我沈麟的人。我不会让我身边人受到一点伤害,我会帮你筑基,并留给你一套修行法诀,每天要在午夜时分修炼!”毕青忽然觉得找到了一根支柱,以前的公子虽然让自己痴迷,但绝没有这一刻给自己的震撼。虽然形式有些勉强,但让人感觉沉稳和迷恋。   “是!公子!”毕青从沙地上站起,任由冰冷的海风从自己赤裸的胴体上掠过。   爱有很多种,有些女人偏偏喜欢这种霸道的爱人方式。   如烟忽然想到沈麟曾经说过,高丽这个民族天生奴性很重。 第一百零二章 筹备苦修   “爱一个人比很一个人容易很多,而且心情愉快!时间是一切的天敌。没有任何东西能在时间的长河里永远耸立。”这是沈麟在将自己放在床上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在沈麟和宫主离开房门之时,毕青那整齐修长的睫毛之间,渗出两滴泪珠,划过脸庞。   ………………………   夜色在不知不觉中走过,当东方升起第一束光亮,雁荡山的轮廓已经隐隐在望了。   看着天际那朦胧的霞光,沈麟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握着如烟的手,身形不由得加快。雁荡山,一缕缕温馨映红天地。   树林中微风吹起,淳于月明一身白裙就像林中的百花仙子,盛升在在那绿树丛里。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一副绝美的画自就定格在那里。自从离家追随沈麟到这飘香宫,虽然凤非烟和师蕴心几位姐姐带自己如同亲姐妹,但每次想到孤身一人留在碧玉城中的母亲琴心,虽然青冥姐姐答应替自己照顾她,可心中依旧有着一丝刺痛。   昨夜,又在梦境中遇到母亲,那眼神怎地有着几分幽怨?自己也许真得很不孝,丢下母亲独自一人来到这里,还有那可恶的沈麟,怎地去了一趟高丽,现在还不回来?   在如烟要出声招呼这位姐妹时,被沈麟一把拉住,二人静立在月明的身后。   凝视着那雪白的身影,沈麟默默的站在不远处,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情。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微风吹来,丝丝幽香带着那熟悉的味道,飘近沈麟身边,让他静静的欣赏着眼前的女人。   空气中传来点点自己非常熟悉的味道,月明突然察觉一种心颤的感觉在这一刻猛然袭来,让她有一种头昏目眩的感觉。深吸一口气,在转身之际低语了一声:“你回来了吗,沈麟?”   如烟那似乎在调侃的眼神,沈麟此刻也不在乎。四目相对,两人眼神交汇,月明眼中那闪动的光芒,却透露出她的万般柔情。好一会,沈麟走到她的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郑重的道:“有我有你,携手相连!”   一句话,击碎月明心中所有愁云,抬头,含情的看着沈麟,那一缕芳心倒映秋水,一切尽在不言中。   展开双臂,一阵浓烈的气息顿时席卷整个飘香宫。正在梳妆的师蕴心和其她三女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沈麟回来了!   而等到她们赶到树林,正见着沈麟搂着月明和如烟,那月明眼中还闪烁着点点泪花。   ………………………   人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通过精、气、神的修炼,修得内丹,便可分身散形,变化无穷,无生无死,遨游天地之间。   这次回来的沈麟,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急于和这些美女欢喜一番,而是很快地组织飘香宫所有人潜心修炼。   凤非烟也看出其中诧异,找到单独机会问了问如烟,如烟也不是很明白,只是把当晚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凤非烟心中似乎有所悟,吩咐所有人按照沈麟的指示去做。   修罗红,杨霁烟、师蕴心、淳于月明、柳如烟、凤非烟、师蕴心和翠绿桐儿等人,被沈麟安排在师父和师娘曾经修行过的摩云遗洞,全心修炼。好在飘香宫内分工明确,一切按部就班进行,没有这几个人指挥,也不会生出差错。   为了加快六女修行进度,沈麟更是花费了一整天时间,在雁荡山的望霞、翠屏、朝云、松峦、集仙、聚鹤、静云、摩天、起云、飞凤、登龙、圣泉这十二峰周围,种下了汇灵结界,将十二峰的天地灵气,汇聚在葫芦山谷。   又到傍晚,沈麟从飘香宫赶到葫芦谷,却只见师蕴心一人独坐在碧水潭边的白玉石上,看着四面那些飘来飘去的云朵。   见到沈麟来了,师蕴心款款站起,笑颜频频。   沈麟刚要问她坐在这里所谓何事,却被她突然问道:“麟弟,你能告诉姐姐,这世上能飞行于白云之上,傲啸于九天之外的人有多少?”   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深邃而透着神秘光采的大眼,此刻似乎有点点疑惑。师蕴心有些急迫地看着沈麟,眼神中似乎要得到一个令她安慰的答案。   沈麟握住她柔弱的双肩,很快便知到这个问题由来。几个姐妹都在修行,象凤非烟已经到了胎成后期,有望突破了然之境,就连如烟和修罗红也是腾云后期,师蕴心才智远远胜于诸女,可现在竟然还在初窥阶段,也无怪乎她有此一问。   凝视着如雕塑精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弧度优美柔嫩的唇型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尖而圆润有个性的下巴,让她那股让人不敢逼视的冷艳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总之这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孔。沈麟一手拥上那纤细地蛮腰,另一只手紧紧贴在她的背部,一阵挚热的真气透过蕴心的心脉,深情地朝着那张红润的殷唇吻去。   深情的看着他的眼睛,师蕴心没有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看着沈麟那贴近的脸庞,蕴心只是淡淡的微笑,没有一丝的羞涩,接受着他最深的吻。两心合一,那心灵的震撼,那美妙的感觉,深深地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当一吻结束,沈麟将脸紧紧贴在师蕴心梦幻般的脸庞之上,低声道,“相信我!”。这一刻,师蕴心似乎读懂了沈麟所有心意,浅浅一笑,流露出惊世的美丽。   “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只是我师蕴心所爱的人,只是师蕴心。这样不好么?”沈麟的话似乎有着更深层的意思,这一刻,师蕴心也不愿意多想。   凝望着那英俊的脸,师蕴心轻轻的道:“你的眼神告诉我,灵魂深处,我的影子便在其中,这一生有此,就已经足够。”   沈麟心神一震,愧疚的看着她,低声道:“你看得很清楚,但有一点你没有说,那就是我的灵魂深处,还有很多人在和你分割着那不大的疆土。而你,灵魂深处却仅仅只有一个身影,那是我愧对于你,却一生都无法弥补的过错。”   蕴心淡雅的道:“爱有许多种,有些人追求完整的爱,有些人追求刹那的爱,而我与她们两人的选择,却是追求那残缺的爱,虽然那是一种执着,但其中也有常人得不到的快乐。世间万物各有不同,每个人只要能得到他所想要的爱,即使是残缺的,那也是一种幸福。人世间,很多的人一生得到了许多,但他却没有幸福,因为他得到的不是真爱。而真爱只要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细细的品味着她的话,沈麟明白她的含义,心里有着说不尽的怜惜与感动。紧了紧她的小手,沈麟道:“三生永世,此情长留,我们还是过去吧。”   推开石门,长长的甬道已经被沈麟安置了两颗夜明珠,狭长的空间照耀得明亮异常,那道石门也已经被沈麟封住,不用再每次进入都要磕头了。进入内洞,更是明亮异常,里面布置的远非当年沈麟修行的模样。仔细一看,沈麟哑然失笑,不知是翠绿还是桐儿的注意,竟然在大厅的地上铺上了厚厚的被褥,那冰冷的白玉床她们确实还是睡不了,看来今后每天都要几人同床而棉。随同沈麟一道进来的师蕴心,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公子来了!”正在忙着收拾的桐儿看见沈麟和师蕴心一道进来,高兴地扑上来,紧紧挂在沈麟胳膊上,有意无意地将自己认为发育成熟的胸部不停地蹭着沈麟手臂。   远处的翠绿满脸羡慕地看着桐儿,她此时当然不能上来抢沈麟另一只手臂,因为那只手正挽着师蕴心姐姐。正在储藏室四处查看的另外几女,闻声也赶了出来。   “桐儿越来越不象话了!”有着少女心性的如烟看见桐儿这等模样,还有有些受不了,忍不住斥责道。   “二宫主,这个位置让给你?”桐儿调皮地眨眨眼,在如烟生气之前躲在了沈麟身后,不时从背后探出脑袋,笑着。   “看你这个小丫头,我不揍你才怪!”如烟作势扑过来要抓桐儿,那桐儿精灵至极,围着沈麟和师蕴心二人转了起来。看此情形,厅中几女都笑了起来。   这才是家的感觉,沈麟心中涌出无数幸福,看着二人因奔跑而微微敞开的胸襟,那条峡谷两侧的山峰随着动作而上下跳跃,压抑了很久的情欲一下子就迸发了,拉住如烟,“我替桐儿陪你一个,还不行么?”   “为夫回来这么长时间,你们还没有招待我,现在我要数罪并罚,你们今天一个都逃不了!”说着,边搂起师蕴心和如烟,往那荒唐的地铺上扑去。   桐儿一见他们动真格的,连忙拉起翠绿的手,想躲进储藏室,却发现她的手挚热异常,她的眼中更是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第一百零三章 纵情修炼   红杏,交接相映,密密蒙蒙。一庭浓艳倚东风,香融,透帘栊。斜阳似共春光语,蝶争舞,更引流莺妒。魂消千片玉撙前,神仙,瑶池醉暮天。——修行乐词……   桐儿一人躲在储藏洞中,可眼睛从未从大厅中移开。 第四个了,脑中闪过一丝念头,桐儿吐吐舌头,稍微清醒了些,这时才感觉自己大腿一片冰凉,脸上一阵绯红,原来看春宫戏也不好受。   柳如烟和凤非烟,还有修罗红,杨霁烟四人瘫软在丝绸棉被上,动也不想动。翠绿那个小丫头,怎么也不给宫主们盖盖被子?桐儿看到站在一旁只顾自己上下搓揉的翠绿,心中有点点恼怒。   此时,公子已经将第五个,也就是淳于月明宫主抱在怀中了。   月明宫主的身材正好!桐儿暗自惊叹一声,她的肌肤幼嫩如丝,滑腻雪白,身段匀称,乳房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纤巧的小蛮腰,彷佛不堪一握,还有那平坦的小腹,诱人的方寸之地,无处不美,无处不散发着动人的魅力。   公子正是厉害,那只手一定有着魔力,眼前的月明宫主随着公子那右手的移动,不停地扭着身体,宫主还不停地发出奇怪的呻吟,似乎发自喉咙深处,像发情母兽的吼叫,端庄贤淑的风范荡然无存。想到自己也曾经被公子的手抚摸过的身体,桐儿浑身更是发烫,双腿夹地更紧,一只手又不由自主地伸向胸前那不大的双峰。   大厅中公子和宫主,现在又变换了姿势,公子坐在棉被上,宫主坐在了公子两腿之间了。这又是一种新花样,远不象刚才如烟宫主那样躺着,非烟宫主是抱着,修罗红是趴着,霁烟宫主是侧身的。公子的花样可真多!   公子那么巨大之物,月明宫主都能吞下?桐儿在一旁暗暗担心。果然,月明宫主银牙碎咬,面上露出几丝痛苦之色,双手紧紧搂住公子的脖子,将公子的头部紧紧贴在自己的两峰之间,跨坐的两条腿绷的笔直,有如一个大大的一字。   “啊!………”只听一声长长的嘶叫,就见月明宫主似乎力竭般地靠在公子肩上,最后几乎是将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加诸于公子的身上。肯定是进去了,刚才几位宫主也是发出这种声音之后就开始胡乱嘶叫的,桐儿已经见过几次,一看便知道。   公子总是这么温柔,他的嘴贴上了月明宫主灼热的面颊,低首亲吻着她的眼睛、腮颊、最后吻上那顶诱人的小菱唇。月明宫主自然的回应他,让他满足,更羞怯的回吻着他。   厅中传来粗重的呼吸之声,原来是翠绿和师蕴心宫主,她们两人脸上涌起了红潮似乎要滴出来,眼中焕发出另一种奇光,火热、深情、渴望。   师蕴心宫主怎么了?怎么从打坐的位置上起来了?她从后面抱住了公子的腰部了!还将自己胸部紧紧贴在公子背部了。她和月明宫主两人将公子夹在中间了!   红扑扑像娇艳玫瑰的脸压在公子的另外一个肩头,还不停地磨蹭着,那充满情欲爱恋的眼神让桐儿有些替公子担心了。   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此时公子托着月明宫主的双臀,在月明宫主一声声的低声哀求声中,开始了往复运动。   接下来的表现,月明宫主甚至还不如前面四位宫主,不到一盏茶功夫,月明宫主的低吟就变成了如同母虎出山般的嘶叫,继而就如同瘫软般地伏在公子的肩上,嘴中冒出的全是些吐不清的字眼。   “抱元守一,阴尽阳生,梅开九度,乐极功成!”这句话是《葵水录》的开篇宗义,桐儿也是知道的。沈麟周身又冒出五彩光华,将三人都笼罩在其中。只见沈麟任由月明宫主趴在自己肩上,一双手从她的背后不停地推拿,月明宫主身体更失控地颤抖起来。   流光溢彩,随着沈麟的手掌不停地在月明宫主身上泛起,在五色光华的笼罩下,显得如同夜晚灿烂的烟火,伸缩吐息。从月明宫主身上,不时有一丝丝黑气,夹在在流光溢彩之间溢出,不时的鼓涨突起,旋即被那五色光华吞没了。时间慢慢的过去,公子身上的五彩华光渐渐黯淡,最后慢慢的溶化在陆云的身体,消失无影。   接下来该月明宫主睡觉了,这等情形桐儿也见过几次,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过,现在桐儿也不顾上在看她们表演了,自己双腿夹紧之处传来了阵阵酥麻的感觉。快了,快了,这种令人沉迷的感觉又要来了,桐儿不由自主地伸手,拼命地搓揉身体上两大敏感部位。   坐在一旁的师蕴心却很明白,沈麟正借助男女和合之时,月明血脉膨胀,来扩充月明的经脉,并排出体内隐藏在月明体内常年累积的毒素,可以说是将她的体质进行全面改进。   这样一来,月明日后的修行将事半功倍,速度要大大提升。这个道理,师蕴心在看完沈麟和柳如烟交欢之后就明白了。在此之前,自己还一直不理解沈麟为何要集中六人倒此地修炼,还以为他真是荒唐成性,心中还有过点点不满,现在想来,就连这六人同修,也是蕴涵着沈麟的良苦用心。只有这六人同聚,才能真正放开羞耻之心,也只有放开心怀,修行才能更进一步。   饶是聪明如师蕴心,也没有猜到沈麟还有着另外一层心思,沈麟希望通过这种修行,使得今后她们能够和睦相处,形成一体,不存在勾心斗角行为,也让她们感受一下,自己是公平对待。   伏在沈麟身上的月明已经沉沉睡去,她们虽然已经具备先天之质,但后天的影响依旧存在体内,只有这种睡眠才能够真正做到无为,自己在她们体内输入的真气才能够被她们身体自然吸收,形成本源。这一点是聪明的师蕴心怎么也猜不到的。   缓缓放下淳于月明,沈麟这才发现,这五女全是玉体横承,连忙一挥手,一条阔长的绸缎丝被从床头缓缓飘起,盖在五女身上。   “该你了,我的蕴心!”对这个实际年龄要比自己大上很多的女人,沈麟一直非常好奇,她为什么能够保养的如此之好?自己对她有着一种特别的依恋。   走动间,师蕴心丰润的娇躯压在沈麟的手上和胸前,软绵绵又富有弹性的感觉,沈麟心荡神驰,茫酥酥地将她放在被褥上。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沈麟一时间并不急于开始这场战争,现在自己也该好好享受一番,否则等会连这最后一个都睡着了,自己不是活受罪么?   沈麟忍不住低头先亲吻了她红艳的小嘴,伸出舌头舐着她的红唇和齿龈,又吸住她的香舌轻咬着。一只手则悄悄地伸进她的衣服领口,摸揉着那浑圆饱涨的玉峰。师蕴心的这对玉峰,摸在手里柔软温润又充满弹性,沈麟一面把玩着,一面用手指揉捏着乳峰顶端的奶头,手感真是舒爽极了。   怀中的师蕴心开始了又一轮的扭动,这种强烈刺激又一次弥漫了整个大脑。   揉得不过瘾,兴趣高昂之下,又伸手袭进师蕴心衣服底下的最神秘部位,穿过紧窄的小亵裤,摸到她的私处,轻轻揉捏着,不时用手指勾动那滑如玉。   轻轻地呻吟从师蕴心檀口中吐出,此时的师蕴心犹如一朵无比妖艳的罂粟花。   沈麟再把她的发髻解开,让她满头秀发披散下来,覆在她的娇靥旁和枕头上,更凭添了些许慵懒的味道。再褪下她下身的小亵裤,使她的神秘一览无遗,美丽极了。   “啊!”旁边传来两声似乎从地狱下发出的呻吟声,沈麟抬头看了看,嘴角抹过一丝邪笑,看来这还不是最后一个。只见躲在储藏室中的桐儿瘫软在地,衣纱不整的上半身都露出外了。翠绿更是不堪,手还没有从衣裙之中抽出,便倒在自己身旁,看来都是高潮后的力竭现象。   此时也顾不上她们了,沈麟伸手摸上了师蕴心那傲然的两座玉峰,又揉又搓、又捏又抚,师蕴心那两粒乳头被揉得像小石头般硬挺了起来。沈麟边摸乳边欣赏着她的肉体,又再次赞赏起她近乎完美无缺的身子。此时的师蕴心早已经全无羞耻之心,娇躯东摆西摇,口中娇喘吁吁,呻吟绵绵不绝。   而这更是引出沈麟的淫性,有心使得自己也认认真真爽快一次的沈麟,更是作足功夫。伏下头去一口含着一边那绯红色的乳头,舐吮吸咬起来,不时用舌头拨弄着那硬挺的乳头,吸得它由原来的绯红色变成有些充血发紫的暗红色,像一颗泡水发涨的红葡萄般,师蕴心的乳晕部份是粉红色的圆型区域,这两颗美乳揉在手里弹性十足,含在嘴里更是滑软柔嫩,真是让沈麟爱不释口。   师蕴心的娇躯不停地扭动着,小嘴里咦咦唔唔地呻吟着模煳的声音,神秘之地也分泌出一些晶莹之水,最后连她的屁股也摇了起来,还一挺一筛地摆动着呐。一阵羞耻的感觉和异样的兴奋,双腿的肌肉不住地抖颤着,娇躯炽热地不停打摆,心跳加速,娇喘急促,口中也发出了像野猫叫般的哼声。   一朵异常成熟的果实亟待他人采摘,可沈麟此刻却并不着急,心定神弛不上马。自己现在需要完全控制,完全掌握胯下的这个人,自从上次想到纪芙蓉,沈麟便想到了让这个绝顶聪明,而且是纪芙蓉的母亲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   挑逗的折磨还在继续,不过是从上面转移到了下面。   师蕴心更是不堪,虽然有些疑惑怎么沈麟对自己的挑逗时间这么长,可现在大脑也不听自己指挥,一阵一阵快感如同海浪般地涌入自己所有神经,自己的身体自觉地拱起,拼命地迎凑沈麟那双魔手在自己身下的动作。   在享受过程中的等待也是一种幸福。 第一百零四章 侍女翠绿   当师蕴心再次如同八脚鱼般缠上自己的身体时,沈麟知道不能再挑逗了。   长剑覆及,一声长嘶再次在石洞中回荡。   ………………………   不过这一切,翠绿和桐儿都看不见了,因为她们太累了,都倒在地上沉沉入睡了。   沈麟一直也很奇怪,为何聪明绝顶的师蕴心在修行方面进度竟然还赶不上体质普通的翠绿?今日好好探察一番。   主意一定,任由师蕴心跨坐在自己双腿之上驰聘,一双手从师蕴心爽滑的颈肩部开始,一缕红鸾真气一分为二,由颈部两侧的天柱穴透入,汇聚在大椎,透过陶道穴,再次分为两股,行肩颈穴,走曲恒,天宗,再次汇集在神道,分透六华灸点,行脊中、命门腰关三穴,直达腰俞。   红鸾真气在师蕴心体内引爆了所有欲望,她如同疯狂般地抱着沈麟的头颅,又抓又挠,最后忍不住一口紧紧咬在沈麟肩上,再也不松开,顿时鲜血从嘴角处流出。   沈麟此时也顾不得这些,真气透过腰俞之后,在下蹘和会阳之间,遇到了一段阻塞。这是一段属于小三阴远区经脉,原本不对修真构成障碍,所以当初自己检查她身体时,也没有注意这里,但奇怪的是师蕴心的下蹘和会阳之间的阻塞,还有着一点吸附真气的属性。   这必定是当日天公那帮人为她灌了两斤春风散所留下的病根。春风散原本是扩张体内经脉,促进血液流动加速,催动人体机能快速膨胀,但下蹘和会阳之间的经脉由于是附属脉络,影响并不大,所以被她体内肌肉和其它经脉积压,导致经脉上下两壁粘黏,形成一段死脉。死脉吸生机,这段死脉离丹田位置不远,吸收师蕴心原本并不深厚的真气,这再自然不过了。   沈麟尝试着用这股红鸾真气冲开,但阻力甚大,况且身上的师蕴心此刻如痴如狂,自己的红鸾真气如果再强一些的话,她极有可能欲火焚心,脱阴而死。   沈麟嘴角忽然冒出一丝怪笑,他抽走大部分红鸾真气,留下了一丝在下蹘和会阳两处,形成一个小小真气结界,封印这段死脉。这样师蕴心所凝聚的真气就不会被这段死脉吸引了,只不过,这师蕴心的身体变得敏感至极,经不起一丝挑逗。   想到师蕴心今后逢欢必上的样子,沈麟才发出这种怪笑。   折腾了好一阵子,师蕴心早就不知梅开几度了。   看看情形差不多了,沈麟开始全面改进师蕴心体质。   ………………………   看着师蕴心那满足至极的睡去,沈麟只得苦笑一声,这下真是惹火上身,自己汇聚了六个人的阴元,弄得阳火旺盛,无处发泄,当真还要自己打坐清心么?   看看倒在身边不远的翠绿,还有露出半个身体的桐儿,沈麟面上有了几分犹豫之色。虚弥之后,便将两个昏睡中的丫头捋来,沈麟脸上异常淡然,没有了刚才的犹豫。   应该说翠绿已经成熟了,只不过比其她几位要稍显青涩,没有那么珠圆玉润,不过另有一番少女的娇俏与自然。相比之下,那调皮的桐儿则尚待成熟,从浅浅露出的半个胸襟来看,那玉蕾紧有拳头大小,不过已经渐渐显出眉日如画,眼波似水的万种风情了。   沈麟拍了拍二人粉红欲滴的脸颊,不多时,桐儿和翠绿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一看沈麟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两人脸上的表情真是丰富,除了羞怯,恐惧,二人的眼中更多的是莫名的期待和焦渴。   翠绿圆圆的脸,柳叶眉,丹凤眼,瑶鼻朱唇,脸面丰润,年仅花季就有了点点媚惑众生之态,使人不自觉想一亲芳泽。而桐儿那瓜子脸,月眉杏目,两眼好似会说话,长长的睫毛,忽闪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再配上一副樱桃小口,给她一种莫明的气质,让人无法忘怀。当然,翠绿的身材比桐儿丰满的多,同样作为凤非烟的丫鬟,由于从小习武,两女都有健美的体形,只是翠绿要比桐儿高出半个头。   看见公子如此古怪神色地盯着自己,桐儿有些害怕地闭上眼睛,即使闭着双眼,桐儿也可以感觉得到,他的眼光就好像一团火般,正熊熊烘烤着自己,就好像要一把火把她给烧化了一般,全身的衣裳似是一点遮挡也无。   “公子,桐儿还小,要不我……”从翠绿开始,沈麟瞧着桐儿那可爱的模样,先放一放。刚打定主意,那边翠绿自己主动请缨了。   “翠绿,你不害怕么?”放下正眯着双眼假寐的桐儿,沈麟并不等翠绿答复,顺手将娇躯抄了过来,不规矩的手可一点都没闲着,翠绿胸前的衣裳早是一片零乱,那强烈的手劲和熟练挑逗女人的手法,弄得她不禁心跳加速、脸红耳赤,对这刚刚成熟的小丫头而言,被男人这般轻薄,可是头一遭呢!   听完沈麟之话,翠绿有着几分羞涩地点点头,两颊晕红,嫩的犹似可以掐出水来,长长的睫毛微微动着,显然她心情激动、难以克制。   一双魔手已经从散乱的衣襟之间探入,轻轻拉开了她素色的上衣,卸去了翠绿粉红色的抹胸,丰隆的双乳趁机跃出,粉嫩的蓓蕾诱人至极地迎风招展着,倒比沈麟想象中更为壮观,更显得翠绿壮观的乳房娇美可人,那双峰傲然挺立,果然是个坚挺的少女。   她终于亲身感受到公子的手是如何有着魔力了,怎么样在自己玲珑浮凸的胴体上恣无忌惮地滑动、抚玩着,那手法高明至极。   很快的,翠绿的心花又开了,纤细如柳般的纤腰轻轻地扭起来了,呼吸愈来愈重浊,她的体内炽热难耐,口中愈来愈是乾渴,腿间慢慢潮湿起来,初尝情挑滋味的女孩咬着牙,腿根处轻轻揩擦着,却是怎么也擦不乾……   翠绿强抑着粗重的呼吸,但公子的动作实是一种愉快的苦刑,他的口舌在自己深深的乳沟中滑动着,不时将他的脸部整个贴在自己胸部,不住摩挲着自己那饱满玉立的双乳。   光只是隔衣搓揉就是这般快感了,这下被公子全无阻碍地磨擦吸啜,叫翠绿又怎可能承受得住?浑身犹如虫行蚁走般,酥酥痒痒的快活无比,这般欢悦未尝人道的她从未尝过,翠绿强忍着不扭动身子,仅余的羞意是她最后的防线了。   “公……公子……”翠绿绵软沁心的柔柔莺声,此刻加上了七分羞意,娇滴滴的就像是初生鸟雏的羽毛般,听得旁边的桐儿不禁打了个寒蝉。   “嗯?”沈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没有象自己想象中那么急色,现在还能保持清醒。   “我……我……怕”怀中的娇人低声让沈麟哭笑不得。   “那……要不就算了吧。”沈麟有些意兴阑珊。   “不!”没想到一向听话的翠绿竟然立即反弹,一手向沈麟胯下龙枪握去。   公子果然很温柔,只是为什么这种温柔中总有着几分让翠绿煎熬的味道!没有丝毫经验的桐儿,此次更为近距离地观看,感觉更为强烈。公子并没有急如脱下翠绿下衣,而是反反复复地又手隔着裙子抚摸着翠绿那神秘地方。   当事人感觉却是更为强烈。   公子几乎没拭得几下,心神皆酥的翠绿已经忍不住婉转娇啼了,女子最私密的处所,被这样周而复始、全无休息地揩擦揉拭,那酥麻感直直传入了心窝,撩得翠绿浑身似虫行蚁走,酸、酥、麻、痒各种感觉,无所不至地席卷着翠绿全身,撩得她浑身火烫,强烈昂扬的欲火像蛇一般游戏全身。   坐在他腿上,翠绿浑身发热,美眸半睁半闭,口中的咿唔声更绵软了,处子幽香随着体温散出,比任何香料香气都更使人血脉贲张,更何况怀中是如此未经人事的娇俏小丫头。   “我……我受不了……”翠绿娇吟着,公子的动作早超出了她所能忍耐的范围,再加上已被逗弄的全身火烫的胴体,全无阻碍地接收了公子的巧妙挑情手段,翠绿真恨不得马上和公子共度巫山云雨,任凭他恣意欺凌,“求求你……啊……公子……求求你行行好……绿儿受不了了……   羞红了宜嗔宜喜的脸儿,翠绿玉手已经主动温柔地牵引公子火热,带着它逐步逐步地贴上了自己的幽谷。她本期待着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然后就是公子的全力而为,没想到公子竟是如此体贴身下的自己,不断地对自己的性感点刺激着,等到她可以承受时才慢慢进军,虽然有着些许疼痛,但在历经长达两柱香时间的厮摩下,那粗长之物终于进去大半,再也无法深入。出来时,点点春液混着落红被拉了出来,滴落在被褥上,格外美艳。   看着心爱的公子如此吃力,翠绿也想如同师蕴心宫主般自己主动一些,那只不动则已,翠绿才一动起来,就感到幽谷之中股股麻、酸、酥、爽的快感交织,加上甫遭公子侵犯的破瓜刺疼,真叫她吃不消。   翠绿这才明白,为什么有这些宫主如此喜欢和公子欢好,个中滋味确实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完成的,其中快活确令人留连忘返,让她不由得放浪起来,任由公子享用她的肉体。   ………………………   在欲仙欲死的几死复苏下,泄身泄了不知多少次的翠绿再也无法支持了,她叫了最高昂的一声,身子似都在那爆炸下碎成了片片,全身一阵强烈无比的抽搐,这回的昏晕就再也没醒了,也不知沈麟在自己身上尽兴了没有,至于桐儿如何,更早已不存在她的心思中了……   君不见瑶台高映碧天东,珠玑璀璨玉玲珑。君不见襄王朝来飞白马,日暮又复跨青骢。乍云乍雨迷花月,罗襟飘摇扬轻风。沉香亭北花盈砌,牡丹芍药海棠红。观花不饮心如醉,醉倒花前月朦胧。 第一百零五章 乱象再起   山中不知岁月,光阴如水消逝。   这一日,丹阳城熙熙攘攘的街头一切如昔。剑谷宗主祝鸿文一来是拗不过祝嫣然的苦苦哀求,自己也想打探一下那陈天桥与《金刚降魔录》的下落,便从高丽一路踏山游水而来,父女情深,又有三位师兄的开道,过得甚是逍遥自在。这一日正赶到丹阳城“爹,你看,我腿都走肿了,歇会吧!”娇嗔的祝嫣然撩起裤脚,露出一小截如玉般的脚环,翘起给父亲看。顿时引来了街上无数行人目光。身边的蓝师兄双眼如同要喷火一般,盯着那段白玉看呆了。   “行了,就歇上一晚,蓝玉,你和两位师兄到前面问问有没有客栈!”祝鸿文皱了几分眉头,这个女儿实在是任性至极,现在也只有依她了。   丹阳城最大的客栈“来福居”挑梁画角,颇有几分气势。   祝鸿文刚要迈步走进大门,忽然眉头一皱,将身边的祝嫣然拉过,就见一大汉从两人身边冲出,行色甚为匆忙,要不是祝鸿文机警,那祝嫣然要和他撞个满怀。   “你没长眼啊!”祝嫣然甚是恼怒,张口便骂道。   那大汉恍如没听见一般,身形晃动,也不忌讳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轻功,一会便消失在人群中。   祝鸿文沉思半晌,才携手还在愤愤不已的女儿,跨进店中。   祝鸿文自己挑选了一间二楼的邻街房间住下,看着女儿和三个弟子兴高采烈地走出门外,嘴角抹过一丝笑意。真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能遇见故人!   看到几人走远,祝鸿文才从容地从房中走出,来到右手第三间房,举手在房门上扣了几下。   “谁呀?进来!”里面传出一声微弱的声音,祝鸿文一听便知受了重伤。   “故人来访!陈兄这是怎么了?”祝鸿文推门而入,正躺在榻上的正是昔日故人天山剑派宗主陈哲南,只是他此时脸色苍白,发髻散乱,有着几分狼狈之色。   “是祝兄!”躺在床上的陈哲南面现惊讶之色,强撑着双臂,意欲起身,却浑身无力,又躺了下去。只得苦笑一声,脸上泛起一丝尴尬之色,“真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得见故人!”   祝鸿文连忙扶起还试图自己坐起来的陈哲南,半躺着。心下更是惊讶,天山剑派虽然并没有列为七大门派之内,由于这个门派异常神秘,平日并没有多少弟子行走江湖,故而实力大家并不清楚,但每一个天山剑派的弟子只要闯荡江湖,那必定是一代名流之辈。陈哲南作为天山剑派掌门,那份修为自己也见过,有着天榜高手的实力,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今天却被人重伤成这样?   “陈兄,你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放眼天下,能够将陈兄致成如此重伤,不知是天榜哪位高手?”祝鸿文虽然知道此种问法可能会引起别人猜忌,但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一边询问一边撩起一只手掌,对准陈哲南的掌心,就欲开始运功替他疗伤。   “祝兄,不可!”当祝鸿文的手掌刚刚抵上,陈哲南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掌,苦笑一声。扯开自己右肩衣衫,从陈哲南摊露的右肩上,如同被针刺般的七个细小的血孔已经形成一大片淤黑。   “唐门七绝针?”祝鸿文心波震动,此针逆血而行,最后抵达心脏,让人痛心而亡,贸然行功只能加速针行进速度,心下有几分愧意。难道是唐易出手?应该不会啊?自己和唐易相交不深,但这几日相处,观其人不是这等阴隼之辈?难道是唐门其他人干的?饶是祝鸿文聪明绝顶,这片刻也才不明白。   “针是唐门七绝针,人………”陈哲南思忖半晌,摇摇头,“唐易想伤我,恐怕还没这么容易!”虽然伤重,语气中还是几分傲气透出。“那人和我正面对过一掌,他的功力要远超于我,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不杀我?这针虽然有着几分偷袭施放,但已经距离我有三丈之余,唐易深通暗器施放之道,决不会这么远距离。”   “那是谁?”祝鸿文更是震惊,陈哲南所说极为明白,这人是盗用唐门暗器,意欲驾祸唐门。只是想不明白,为何陈哲南会与此人交手?这人如此画蛇添足的做法又有何等用意?还有这个人究竟是谁,竟能让一掌震退天山剑派掌门?诸多疑问,此时祝鸿文却不好再问,否则便有探隐私之嫌了。   “祝兄一定好奇我为何与此人交手?”陈哲南看了看祝鸿文,低头有些惭愧,“师门不幸,出了陈天桥这等叛徒,给江湖添了这么多纷争,我这次出山就是要带他回山在祖师爷面前请罪。”语气一顿,似乎是说了许多话,有些累了。祝鸿文想询问一下陈天桥下落,但看他说到这里,便没有打断他。   “昨日,我在洛普小镇,截住了那逆贼,正要擒他回去。半路杀出这么个蒙面人,让我把人交给他带走。一语不合,我便成了现在这样。”   “我只接了那人四招,他便将我震退,然后我看着这针飞入身体,半点动弹不得。”陈哲南的似乎也有些震惊昨日的高手实力,“即便是天榜高手吴梦玉,恐怕也便只有这等实力!”   祝鸿文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当日在船头激战,有一独臂人一掌击伤玄空大师,自己也被他掌力余风击退的事,立即浮上心头,却没有说出来。   “那厮在伤我之后,还哈哈大笑几声,那声音我怎么从未听过?”陈哲南似乎在努力去想这人是谁,祝鸿文也在沉思,江湖中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这等厉害角色。   “不过,在我二人对掌之后,又生变故。”祝鸿文立即又被陈哲南之话吸引,“我那师侄带着逆贼陈天桥抢先而行。我和那人对掌之后,都听见我那门人一声长嚎,待我们赶去,我那师侄躺在路旁,逆贼陈天桥却不见了。”   “不是那人同伙所为?”祝鸿文虽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陈哲南摇摇头,“那人当时盯着远处一条黑影,又嘿嘿笑了几声,说出了几个字,‘自找死路’便追了下去。想来肯定不是一路人。”陈哲南心中还有几分疑惑没有说出来,那截走陈天桥之人,轻功极似碧玉城的“黄河九曲”。   这欲言又止的神色立刻被祝鸿文看在眼中,微笑不语。   门外传来几声脚步声,其中就有那粗壮汉子的。   推门进来两人,一个背着医囊,一看便知是个郎中,另一个就是那汉子,想来就是陈哲南师侄了。   那汉子见到房中有人,一愣,便听见掌门招呼自己,“箫山,过来拜见剑谷祝宗主。”   祝鸿文退出房门,这医治“唐门七绝针”最好的办法就是针砭之术,取出这几根细如牛毛的针。房内的大夫在箫山的威吓之下,紧张地准备着。   一下午,祝鸿文都没有理清这里面的头绪,当日和玄空大师对掌之人只有左掌,可刚才陈哲南并没有提及对掌之人是个残废,想来必定是双掌齐全。这江湖之中怎么冒出如此之多绝顶高手?   ………………………   远方不知名处,有清幽鸟鸣传来,天空蔚蓝,白云几朵。青山含翠,殿宇雄峙,隽永秀丽的三个大字“焚香殿”印刻在一块牌匾之上,坐落峰顶,云气环绕,时有瑞鹤几只,长鸣飞过,空中盘旋不去,如仙家灵境,令人心生敬仰。   这便是修真界七大胜地之一焚香谷。   和沈麟有过一面之缘的慧心道尊此刻正端坐在日常修行的蒲团之上,一阵清风从窗棂之间涌入,拂动那墨绿道袍,仙风道骨。   慧心道尊忽然眉头一皱,这股清风之中竟然带着点点血腥之气?全无征兆!   “不可能!”慧心道尊看着眼前的八枚玉苻,脸色骤变,长身而起。门口的两位道童还以为召唤她们,连忙探头进来,“师尊,有什么事情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两位道童从未见过掌门师尊如此惊骇模样,相互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   五台深处,问天宗静心大殿。   太一道长手中的拂尘,突然间根根绽起,不禁眉头一皱,虚弥之后,面色如灰,长叹一声,“过往逝去皆有因,皆有因!”说完合什,缓缓坐下。   坐在下首正在打坐的太玄道长,见师兄如此,“师兄所谓何事?如此商怀?”   “朝如莲花暮如雪,我们一起为昆仑道友送行吧!”   堂下一片哗然,片刻之后,又转归宁静,肃静得有些诡异。   ………………………   焚心宗,修真道派中第一佛宗,此刻也是一片肃静,页心圣僧端坐蒲团,嘴角却翘起一丝苦意,千年之劫今又起?   下首几十位师弟齐声颂起“焚灭歌”,想是为那远去的道友送行?   ………………………   可怜太平日子久了,竟连当日并肩七大修真门派之间现在都只顾各自修行,相互之间早就不再往来了,连消息都来得如此之慢。风信史到来之后,才知道。   此时,距光明圣门最近的昆仑境被灭已有十天之余了。 第一百零六章 芙蓉现身   松涛阵阵,云海无边,奇石异松,绿水清泉叮当依旧,只是往日的喧嚣已经化成落寞的风声低吟,昔日的繁华胜景一如云舒云散。   月观峰的最高处,两条修长的倩影,似乎在迎风瑟瑟。   左侧稍高的那位此刻正在无声泪流,一缕从未淡忘的悲伤从深心处浓浓涌出!   “姑姑,不要伤心了。既然我们能够大难不死,那明日必定能手刃贼子,为姨公和姨婆报仇!”身旁稍显消瘦的女子低声劝慰道,只不过自己此时也是泪盈满面。   “清儿,没什么,我只是一时间情不自禁。好,我们走吧!”夜风习习,吹动她衣裳轻舞,发梢微动,看去有如仙子一般。   那清儿淡淡一笑,眉宇间有一丝无奈,自己和姑姑在这个世上举目无亲,该往哪里走啊?   她那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鼻梁、娇润的樱唇和光洁的香腮,那么恰到好处的集合在了同一张清纯脱俗的美靥上,还配合着一份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气质,出尘之色隐隐与星月争辉。   “姑姑,我们去哪儿?”清儿淡淡的一句话,让渐渐平静的姑姑呆立了片刻,如同冰凉的雨水打在竹叶上的清脆,凉在灵魂深处。是啊,我们去哪儿?   玉皇顶是泰山的最高峰,在这里,泰山方圆百里的地方都能够鸟瞰,也是泰山观日出的绝佳之处。然而因为当年的泰山被屠,游人们都被这死地所惊悚,再也无人敢半夜登山观日了。   一堆并不明亮的篝火在玉皇顶点亮,在山风中忽明忽灭,偶尔发出“劈啪”的声音。   篝火旁,清儿身边,一个美丽女子,一袭淡绿衣裙,头上玉镂花,金钗头,眉若远山含黛,肤似凝脂白玉,目光如水,红唇带娇,当真是倾倒众生。只不过此刻低着头,带着七分艳丽二分哀愁乃至一分凄凉的美,怔怔出神地看着眼前的明灭!   当日的泰山媚女纪芙蓉此刻的娇媚远胜当年,当年那个乌发垂髫的小姑娘清儿,此刻也是红晕映衬,秀发如云,肌肤如雪,不过嘴角挂着一丝淡淡愁意。   纪芙蓉站起身来,极目远眺,似乎要看透那远远的世界还有等待自己的未来。远远的天际,那一片无垠的蓝色,如倒悬的深海,蓝得几乎是纯净的,无边无际,壮观雄伟,只是这片蓝色,没有人能读懂,纪芙蓉也不能。   当年,自己和清儿为了不被那几个贼子玷污,携手从那望月台纵身跃下,却没有想到这样一番境遇,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只是不知自己的那些亲人现在有多少还在?还有见面的可能么?   正当自己以为要命陨山崖之间,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无意中撞入了“九莲花洞”。“并蒂九莲,花开幻灭。”纪芙蓉低低吟唱,芙蓉?莲花?莫非这就是缘分?   清儿远远看着姑姑,山风吹来,那洁白的雾气如最柔软美丽的丝绸一般飘动婉转,纪芙蓉衣衫飘飘,肤色如雪,清艳不可方物,宛如九天仙子落入凡尘,令人心中爱怜之时,竟还有几分敬畏。   自己当年和姑姑一跃而下,绝地逢生,那九莲花洞竟然是当年九莲仙子在俗世间修行之所,自己和姑姑竟然有了一身不错的修行。   最初的几日,自己和姑姑四处找寻出路,更在那结界之处,碰得头破血流,后来便也渐渐安心,潜心修行师尊九莲仙子留下的真诀,渴饮天泉,饥食莲藕,就着样过了整整四年。四年之中,姑姑和自己竟然修行到了然至境,初窥贯通了。   昨日,自己心浮气躁,竟触动了师尊的莲花座,月观峰的山门被轰然打开,自己和姑姑赶出来看看,不料山门自动关闭,就再也无法寻到入口。难道真是缘尽?   山风徐徐而来,拂过脸畔,一如温柔的手拂过自己脸庞,姑姑还是那样出神的站着,凝视的眼神看到了那个人了么?那个曾经无数次闯入自己少女梦境中的飘逸?   不!那是姑姑的心爱!那一个瞬间,一滴清凉的泪珠,从少女的脸庞轻轻滑落。   “走吧!”一只光滑如丝的玉手,抓住自己冰凉的右手,缓步走向这雾海之中。   ………………………   洞中岁月,极乐无边。   八个女人完全没有想到,沈麟所谓苦修,竟然都是在床上度过,而且是那样荒唐和无耻。每个人在清醒的时候都有着如此想法。可当修行来临之后,又情不自禁地全身投入到这种无耻和荒唐中去了。   这也许就是人的本性吧!即便是仙人又能怎样呢?   人性有异,修行亦然。沈麟在帮助她们修行的过程中,月明天生喜欢琴艺,不几日,便将师娘留下的四本琴谱《涤莲》《问戒》《酿美》《明珠》弹奏的比沈麟还熟练,只是没有沈麟这般有威力罢了。   如烟性情好动,倒与桐儿一般调皮,只选择一门,太清罡气已经练到了道固至境,胎成在望,其他修行法诀则没有多少进展。   凤非烟和杨霁烟还有师蕴心,都选择在寂灭心经方面全面突破,只是进度不同。凤非烟已经胎出元窍,隐然已经到了胎成中期了,杨霁烟和被沈麟改造体质后的师蕴心,则刚登上道固。不过让沈麟意外的是,师蕴心似乎对红鸾真气的修行了一点皮毛。   在修罗红身上,沈麟看到了葵水心经的极至魅力。那本修行法诀原本是欢娱之物,后经沈麟几天改造,竟然也隐隐成为一门修行真诀。   佛门的般若心经太过于沉寂,沈麟倒不愿意让她们涉及,缠不过月明和翠绿,便传授给她们了。她们竟然也在短短时间内,跨过腾云后期,眼看道固在即了。   所有修行进度的掌控,都来源于对体内真气的观察。不过这种方法只对其他人有效。   至于沈麟自己,现在也是苦笑不已,自己的体内似乎连自己也看不清,以前,红鸾真气和镇天神弓涌进自己身体的神气,总是高高在上,但现在却没有如此强势了,两者现在牢牢拧在一起,形成诺大一颗金丹,周围围绕着五颜六色的其他真气。更令沈麟有些不解的是,自己修行至此,竟然还没有菲烟那样形成道胎,按理说,此时所有修行之气,都应该形成元婴了才是。   更令沈麟奇怪的是,自己体内黑气似乎有着自我修炼的本能,现在在自己体内独据一角,隐隐有着和另外几股真气分庭抗礼之势。沈麟现在并不知道,云瑞大师将毕身经历以魔教诡异的手法,封印在沈麟大脑的一个神秘角落,又恰逢云瑞大师曾经修行过《光明经》,这些记忆中,当然有着光明圣教《光明经》修行之法,每当沈麟主脑歇息之时,那藏在深处的记忆便指挥起沈麟体内机能,缓慢修行起这股纯正的黑色真气。当沈麟觉察到这一点时,魔丹修行业已大成了。   沈麟知道,自己正踏着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修真路,前面的风险也将是前人从未经历过的,但绝没有想到,在修行的最终点,将是从没有人尝试过的圣魔一体在等待自己。不过这些,沈麟并不去想它,因为眼前有着更为吸引自己的事情去做!   杨霁烟那嫣红的躯体,在几经高潮之后,却依旧散发着慵懒至级的媚惑,沈麟又一次将自己挤进这狭长的甬道,再次挑动那有些过敏般的神经。   天地之道,即阴阳之道,时间并不长的集训,却是沈麟迈向天道的开始。   ………………………   临安城,百客居酒楼,依旧是人山人海,几年来的风风雨雨似乎并没有改变多少。   门外的纪芙蓉,看着这个似乎异常熟悉而又非常陌生的地方,静立了许久,才携手同样默默无语的清儿迈步走进。   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四周飘荡过来那挚热的目光依旧,厅内的餐桌器具装饰依旧,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只是当年的人呢?   店小二殷勤地拂了拂桌面,那桌面之上原本就异常干净,只是这两份美丽让店小二觉得她们只配再干净些,再干净些。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表现,让美女冷淡表情的表情温暖一些,一双深邃神秘的眼中透着无限的冷寞稍显热烈点。可惜,这出神的美女依旧如此。   清儿看着姑姑似乎全然没有兴致,竟然闭眼小憩,便自己点了几个小菜。   姑姑决定从当年金龙帮挑衅并血屠清水堂开始查起,也许,临安城能够找到一丝蛛丝马迹。自己想想,也只能如此,况且,自己也想再去故地,重温一下当年旧境。也许,姑姑也是这么想的吧。   想想清晨时分,自己拉着师父去看过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家人,可惜,半年前,他就已经去世了,小时候的那两个玩伴现在都已经成家立业,想到他们看着自己垂涎欲滴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再无半点儿时的灵气了。也许庸庸碌碌,对于他们并不是件坏事。   当纪芙蓉再次睁开双眼,目光中一片清明,那个睿智的泰山媚女似乎又回来了。   她都看透了么?清儿非常想知道,但努努嘴,还是放弃了。 第一百零七章 焚香来客   涪州,古称枳,巴国旧都,其后设置为枳县,历为巴东属国都尉、涪陵郡治所,本朝始置涪州。自古以来便有着涪山枳水之说,其意不外乎夸赞山雄水秀。   群山环恃之中,一条山间的小道逶迤盘旋,穿山而来。   一人束发白衣、清朗如玉、丰神俊秀,眉角之间淡含春情,斜背着一把碧玉镶柄,剑鞘殷红的斑斓古剑更增其英武之色。山路之上,林风甚猎,却不见一丝尘染,烈日当空,也没有一点汗滴。   白衣人看着云雾之中的龙腾山岚,嘴角抿出一丝笑意,却不知何意。   愈行愈高,龙腾山脊隐隐在望,那白衣人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札,看了看背面的图示,图示中的红点闪烁了一下,整个图示便慢慢消失了。应该就是这里了,师叔祖交代过,若是找到准确位置,这个图示便自动隐去。   看来此行已经完成一半了,那白衣人面带微笑,神色甚是得意,“修真之界,焚香谷素有仙人窝之称,今日倒要见见,这帮仙子究竟有何出色之处?哼哼,你这个货色,竟然和我抢这份好差事!等我回山才和你算帐!”眼角中泛出的阴寒之色与那俊秀的容颜极不相称。只是不知他心中所骂何人。   修真界有七大胜地之一纯阴圣地焚香谷竟然就隐于涪州龙腾山间!   想到即将一览仙人窝里面的绝色,那白衣人又有些兴奋,加快了脚步。   此时,山路已断,面前是一团时隐时现的淡雾笼罩的山崖。这焚香谷藏的这么隐秘?嗯,这大虚若无结界果然不同凡响,连自己都差点骗了。   那白衣男子捏了个法诀,全然将掌门师叔祖的交代忘了一干二静,迈出一步,一脚踏入山崖之中。   只一瞬间,那山岚之间,似乎隐雷阵阵,云气蒸腾,刹那将那山崖笼罩起来,并缓缓向白衣人头顶方圆之地聚集。   “雷劫守护!”那白衣人神色大变,连忙将自己的左腿收回,又退了三步。那云雾聚集之地,良久之后又散了开来,露出一片陡峭山崖。   白衣男子双手擎起师叔祖让自己递交的书信,扬声喊道,“花间道派慕容杰奉掌门师叔祖铁灵之命,前来拜谒慧心上人,并有要事禀报!”说完,恭恭敬敬鞠了躬,手腕轻抖,那封书信便顺着山崖飞向云雾之中。   那白衣男子慕容杰在山崖前盘旋良久,依旧没有回音,心下也不着急,便虚空盘腿,坐修起来。   忽然之间,如同针芒刺背,慕容杰抬头看天,一缕白云缓缓散去。想来书信已经送到了,刚才肯定是哪位焚香谷前辈前来探视自己的气息,连忙整整衣襟,恭恭敬敬地等候召见。   从隐隐的山崖中间露出一块空明,一位虬髯老者从山崖中迈步而出,笑看着慕容杰,“公子请进!”说完自己便没入石崖之中。   慕容杰心下诧异,焚香谷不是纯阴之地么?怎么冒出个老男人来接待?不过还是紧随着老者跨入石崖之中。   结界之后,果真是另有一番天地。   一个诺大的平原绿地,一条石板道将其一分为二,直通远处的楼榭房宇。而在这楼榭房宇之后,又见三座隽秀山峰,当中一座,直插云霄,峰顶云雾缭绕,祥瑞不凡,那才是焚香谷正殿所在地。   眼前的平地之上,左边是一座布置的非常雅致的小花园。里面错落有秩的分布着各种景致,园林假山,丛花生树。红墙房边,一株高大的杏树枝干虬髯,怒放着盛开的大红杏花,斜斜的伸出墙头之外,随风摇曳。而杏树旁的几株芭蕉绿意盎然,衬着枝头的红杏和一片粉红的墙面,格外的赏心悦目。   右边是一个小池塘,周围布置了一些花草,清澈的水中挺立着几株翠绿的荷叶,几朵荷花也含苞待放,充满了无限的生机。微风拂过,那一大片绿色的荷叶随风摇晃不定……,池中水光潋艳,映着蓝天白云,美不胜收前面由北向南排列着一间间独立的小阁楼,被错落有致的矮墙隔了开来各方景致会聚的中心,点缀着一座凉亭,凉亭悬着镀金匾额“待客居”。   那老者一言不发,径直领着慕容杰进入凉亭后面的一座厢房。竟然让自己在此地歇息,而不是马上召见自己,慕容杰心下有着几分被戏耍的恼怒。   “前辈,等一下!”慕容杰见那老者一言不发又待要走,连忙开口问道,“容前辈禀报慧心上人一声,说花间道派慕容杰等候拜谒!”   “你在这里候着,慧心道长要是召见,必定派人前来告知。我只是个负责接待宾客的外屋管家而已,不配称之前辈。”说完便转身出门,语气中不卑不亢,似乎还有着点点对花间道派看不上眼的感觉。   慕容杰心中大为恼怒,却不甘心和这等下人计较。   在屋内盘恒良久,依旧没有人来招呼自己,从小傲气十足的慕容杰此时动了几分真火,冷哼一声,迈步出门,正准备独闯凌霄峰,直上焚香殿,找那慧心道长询问一声,这焚香谷究竟是何道理,如此怠慢自己!要不是师叔祖临行前反复叮嘱,只怕此刻自己已经闹上凌霄峰了。   “这位大哥哥,掌门师祖有请!”门外站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扎着两根冲天辫子,生的是唇红齿白,活泼可爱至级。   望着她,慕容杰心中更是恼怒,这慧心道长竟然派个小道童来迎接我这花间道派的特使!   慕容杰不知,这焚香谷每二十年收一次弟子,故每一名弟子都是精挑细选,不仅长相清秀,更要修行禀赋异常。故对每个弟子的修行都是极为严格,根本不会让她们来接待宾客,况且百年来,焚香谷并无客人。此刻即便是慕容杰师父前来,也不过是个童子前来迎接。   那女孩看慕容杰脸色不对,当下也有几分不高兴,领着人穿过楼榭,直奔凌霄峰而去。   整个凌霄峰再也没有第三条人影,慕容杰忍不住问道,“小妹妹,怎么一个焚香谷的弟子都没看见呢?”   那小道童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她们在后……”可能是想到刚才慕容杰对自己不理睬,停了下来,又横了慕容杰一眼,“我不知道!”   虽然如此,慕容杰还是听出了弟子集中地主要在后山,心中起了点点邪念。   一路上,只见楼阁清丽、竹林深深,石亭突兀、台榭起伏,整个布局张度严谨,秀气异常,真不愧为女子修身之所,无一物不带着天地之间的阴灵之气。   隽永秀丽的三个大字“焚香殿”印刻在一块牌匾之上,笼罩着淡淡的光辉,前面就是焚香谷的主殿了。   慕容杰浑身一震,全身体温急速下降,如同掉入千年寒冰池中一般呆立不动,眼神有些呆滞地盯着从大殿走出的人影。   白衣如雪,一道人影缓缓走出,四周微风轻拂那雪白的长裙,显得就像是一朵风中雪莲,洁白无暇,那已经不是单纯的可以形容的美丽了,那是一种透入骨子里的,只可以感受和欣赏的绝色。白衣胜雪,飘逸如仙,清冷双眸,一丝浅然。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清冷如寒冬夜月,高洁如雪域莲花,精致的五官,美丽的容颜,雪玉的肌肤,修长的身影,一切都说明,这是一个世间难寻的绝美少女。二十一二岁的年龄,却有着淡雅如仙的气质,明媚的双眼中含着圣洁与孤傲。   那人影清冷的眼神静静的看着小道童与慕容杰两人,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对着那小道童点点头,转身飘然离去。   “麒姐姐越来越漂亮了!”身影消失了很久,慕容杰才被身边的小道童喃喃自语给惊醒,她此时也呆呆出神。原来美丽不仅可以迷惑男人,连这么小的女孩子也逃脱不了。   “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慕容杰似乎听到了小道童说过一个名字,但刚才心神恍惚,并不真切。   “哼!”那小道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这等着,我去禀告掌门师祖。”说完,径直走进大堂。   此刻,慕容杰的心思再也不在这慧心道长身上了。   ………………………   正殿之上,高悬着一幅画,画中一名年约三旬的女子,面部轮廓有若刀削般充满美感,一袭长纱依旧遮不住那透过衣衫凹凸毕显的身材,容貌极美自是极美,尤其是那一双眼神,彷佛活过来般紧紧盯着自己。   那幅画下,正襟坐着一位中年美妇,身着五彩斑斓袍,想必是慧心上人了。慧心道尊恬为一派掌教,自有一番威严不说。   慕容杰自诩御女无数,见识美女更是数不胜数,却没想到自己短短片刻之间,便被震惊两次。   下首坐着一位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以及如瀑布般的墨绿色长发自是不用说了,最动人的是她那如空山灵雨般,清逸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气质。这位美女道长表情平和,但一双深邃神秘的眼中透着无限的冷寞,对慕容杰视而不见。   在大厅中还有着两位修真之人,无一不是容质兼备,让慕容杰心中大为感慨。   一声气度威严的声音似乎发自慕容杰耳边,尤于惊雷般震醒快要灵魂出窍的慕容杰。   “铁灵道长现在还安好吧。”虽然慧心并不喜欢眼前这位眼花心花的年轻人,但考虑是故人弟子,也只能眉头微皱,出言示警。   “花间道派弟子慕容杰拜见上人和各位前辈!”那慕容杰也算年轻一辈中修行不错之人,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深深一揖,“晚辈有幸,受师叔祖之命,前来焚香谷,临行之前得师叔祖召见,他老人家一切安好!”   “嗯。你师叔祖的信我已经看过,他所提之事我会考虑,暂时不能给予答复。”慧心道长顿了顿,凝视着眼前的慕容杰。   慕容杰感觉那凌厉的眼神似乎要将自己刺穿,浑身不自在。师叔祖在信中所言何事,自己并不清楚,但师叔祖临行前交待一句话,慕容杰原原本本说出,“师叔祖临行前说过一句话,让我转告上人,提到‘九星联月’一词上人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慧心道长脸上泛起一片怒色,不过瞬间便压制下去,可这瞬间的转变还是没有瞒过在场几个师妹的眼睛。   “告诉铁灵,即便是千年之前的事情,我也会遵守诺言的!不劳他叮嘱!”慧心道长语气甚是凌厉。   慕容杰没想到这“九星联月”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顷刻之间,慧心道长便翻脸,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你走吧!”那慧心道长看来甚是恼怒,“联盟之事我会派人去和铁灵老儿说的。”   “是!晚辈会如实禀告掌门师叔祖!”又冒出个联盟?慕容杰心下更是惊讶,只不过听到慧心要赶自己走,心下不自觉又抬头看看了那满头墨绿长发道人,恋恋不舍地退出大厅。   慕容杰只觉得有一股无形之力推着自己,便知到这里不易久留。 第一百零八章 九星联月   凛冽的山风可以卷走岩石上所有的尘埃,却刮不去可在上面的印记。   在慕容杰离去之后,慧心道长一言不发,走进自己的密室,再也没有出来。慧钰道尊看了看二师姐慧月道长,她的眼中也满是惊讶,似乎对“九星联月”一无所知。两人也并肩走出焚香殿。一阵风刮进厅堂,那悬挂的兰叶祖师的画像轻轻颤了颤,二人不约而同回头看去,风中,兰叶祖师的面容忽隐忽现。   ………………………   龙腾山凌霄峰的后山,苍松翠柏,绿树成荫,奇花无数,溪水清澈,碧草清幽,各种小鸟不时的啼叫,在静逸中平添了三分生机,真是个难得的修行之处。   一处空旷的草地多上,沈麒身体凌空而起,美妙的身姿在半空飞舞,夹着一道耀眼的红芒,充斥在整片大地。剑光如龙,白衣胜雪,剑锋荡起的萧瑟之气呼呼四起,旋转的剑华夹杂着明亮的红芒流光盘旋飞逝!四周气流涌动,波涛澎湃中那勇猛直前,在空中形成一团美丽的赤色云彩。   立在远处,那引慕容杰上山的小女孩雪月,尖翘的小鼻子充满了灵性,两张红彤彤的小嘴现在已经合不拢嘴,一脸的崇拜兴奋地表情,两只大大的圆圆的眼珠子黑白分明,此刻正呆呆看着沈麒姐姐在迎风起舞。   雪月是上一次焚香谷开关收徒时,被慧心道尊选中,后投入云静师父门下,上山不到二年时间,自此到现在,都在学习修身养气的筑基心法,何尝见过这等场景。   一只温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扭头一看,慧钰道尊不知何事站在自己身边,雪月转身便欲行礼,却被她微微摇头制止了。   对于慧钰道尊,雪月有着由衷的喜欢。虽然慧钰师叔祖平时沉默少语,谷中不少弟子对她心存畏惧,虽然没有和她说过多少话,但每次见面,道尊总是要摸摸自己的发髻,那种感觉异常亲切。   不过,雪月也如同其他弟子一样,对慧钰道尊的容貌始终有着一份解不开的好奇,为什么她的头发会是墨绿色?心里有时也会猜测着她的年龄,听早些入门的师姐们说过,这位师叔祖有着数百年的修行了,可从外表上看,师叔祖怎么也只有二十出头。   还有,她的容貌怎么保持的如此娇好?听师姐们说虽然修真能够延缓容颜衰老,但也决计没有这样年轻?容光焕发,美得惊人,与沈麒姐姐的美截然不同。沈麟姐姐那身上是少女独有的美,而那道尊的美,却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成熟气质,每一个眼神,每一丝微笑,都充满着绝世美人的韵味。   此时,空中的身影渐渐飘落,手拂赤焰神剑,眼神柔若似水,清冷中带着圣洁,忧郁中含着灵气。   “麒儿,看来不久你就可以游历了!”慧钰道尊的声音如空山灵雨般拂过沈麒心头。抬头看了看慧钰道尊,感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激动的光芒,依旧立在那里,任凭清凉的山风撩起裙裾飞扬。   ………………………   一座清冷的座室中,悬挂着另外一幅兰叶祖师的画像。画中,皓月当空,兰叶祖师双眼轻闭,长衣合什,脸上祥和平静,再无大厅中那幅画像中的锋芒毕露。这是兰叶祖师临行天劫之时,弟子为她临摹而成。   慧心道尊对着墙壁上的兰叶祖师劫成升天所留下的真容,双手合什,深深一拜。面色平静,心中却是彭湃异常。师祖,劫象已成,九星联月原本无可厚非,只是由花间道派来统领修真,恐怕到时候,内部纷争不断,就足以头疼了,还怎能应劫?弟子前来请示师祖!   慧心道尊生出右手,五指状如拈花,从画像前方轻轻拂过。一阵金光闪耀,那兰叶祖师的画像上竟然显现出几行秀丽的小隶。慧心看完,身形剧颤,脸色灰白。   ………………………   前面是条四岔路口,东边一条直奔碧玉城,南边则是通往剑谷的大道,脚程稍快有个三日便可回谷,西边通往太原。   盯着这四岔路口,祝鸿文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笑容。   “爹,你怎么不走了?”行在前面的祝嫣然,正和几个师兄聊得正欢,回头看见父亲站在四岔路口没有跟上来,扭过头问道。   “嫣儿,你不是想去见见淳于青冥么?我们去趟碧玉城怎么样?”祝鸿文看着女儿,笑着说道。   “好啊!好啊!”祝嫣然怎也没有想到,一直催促自己回家的父亲竟然突然转变,高兴地跑过来,拽这父亲胳膊,又笑又跳。   那三个弟子却有些奇怪地看着师父。   “你们回剑谷,告诉师娘,我带着嫣然去拜访碧玉城主,十日之内我会回去的。”吩咐一声弟子,祝鸿文便携着祝嫣然朝东边走去。   那蓝师兄张嘴欲说些什么,却被两个师兄拉住,往南而行。再回头,师妹和师父的背影已慢慢消失,却没见师妹回头看自己三人一眼。   女儿在一旁唧唧喳喳,兴奋不已,祝鸿文面带笑容不答,心下却想着前天夜间听到的陈哲南和他门下箫山的对话内容,难不成那个截走陈天桥的黑影是碧玉城的人?碧玉城“黄河九曲”的轻功身法极为奇特,陈哲南应该不会看错。   看来不出几日,这碧玉城又将是风雨之地。   摸了摸女儿兴奋得有些红润的脸颊,祝鸿文心下有着几分惭愧,此行还未知福祸,却将女儿牵扯进来,想叫女儿回去,看着她那高兴的样子,怎也说不出口。   ………………………   南阳城欧阳世家家主欧阳逸天,正在倾听三弟欧阳擎天从高丽回来后向自己汇报开城之事,脸色越来越凝重,坐在欧阳逸天下首的儿庄主欧阳力天也是面色沉重异常。   听欧阳擎天说完,欧阳力天与哥哥对视一眼,“奇怪了!”   “怎么了?”欧阳擎天并不知最近南阳发生何事。   “最近南阳怪事频频发生,想来都与这圆月武馆有关。”欧阳力天眉头紧皱。   欧阳擎天心下大奇,“怪事发生?什么怪事?”   “前几日,我代表欧阳世家前去圆月武馆吊孝,却发现武馆之人并无半点伤泣之色。”欧阳力天看了看家主,接着说道,“虽然圆月武馆由牧村的大弟子秀岐接掌馆主之位,但具我们的内线来报,这个秀岐似乎只是个傀儡,逢事都要向请来请来时间不长的童管家禀报。”   “那童管家又是何人?竟然能如此顺利接掌圆月武馆”欧阳力天心下更为好奇。   “这又是一个奇怪之处。”欧阳力天抚了抚手臂,“那童管家看似并不会武功,但我去吊唁那天,特意试探了一下,结果。”欧阳力天捋起衣袖,那臂膀之上一块如同被火烧过的灼伤,诡异异常。   欧阳擎天大为吃惊,欧阳力天的修为可以说是远远超过自己,甚至可以说和大哥欧阳逸天相差无几,这一点欧阳擎天心中甚为明了。恐怕吴梦玉想伤二哥也不容易,那童管家在这么讯息时间内伤了他,武功定然是登封造极了。   伸手抚摸了一下这灼伤之处,却发现现在似乎还有这点点烫手。   “你二哥那天见人多拥挤,便利用这机会,用右臂去撞了一下这个童管家,意欲试试他究竟会不会武功,结果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欧阳逸天接过话题,对这种事情,自己也深为不解。“而且这灼伤还有个奇怪之处,每天早中晚三次发作,疼痛难当,至今未减。”   “依大哥所言,那童管家的武功是登峰造极了?”   欧阳逸天摇摇头,“恐怕不是这么简单。这种伤决不是纯粹的武功留下的创伤!”   “我和大哥一致认为,这个人可能是个修真之人!”欧阳力天说出的话让擎天惊讶之余,黯然无语。   对于普通的习武之人而言,修真是个诡异的存在,是妖邪,是诡术,也是一个所有习武之人所不愿意承认的心中梦魇。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几十年的武功,比不上一张纸苻,一个法诀。可二哥身上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能用这个不愿意承认的理由来解释最为合理了。   “那修真之人控制圆月武馆,究竟意欲何为?”欧阳擎天双眼冒火,心下暗自决定,今夜夜探圆月武馆,怎地也要将这妖邪之人给杀了。   两位哥哥似乎都沉默了,看来他们也是迷惑。   “那吴梦玉最近都在干什么?”欧阳擎天语气中对吴梦玉甚为不屑,“听说去了开城,可在开城根本没有露面。我猜这个见不得人的东西一定还在南阳!”   “这件事情也甚为奇怪!”欧阳逸天说道,“吴梦玉已经有几年时间没有露面了。具我们的人观察,这一年也没有在府中露面。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南阳城现在安静的有些出奇了。”欧阳力天脸色一片迷惑,“盛世武行、精武馆,以前一直和圆月武馆并无来往,可最近似乎关系越走越近了?还有那南宫世家,最近也非常安静,就连南阳城出了这等怪事,也没有参与。”   欧阳擎天听得有些迷糊,不过却知道二哥嘴中的怪事决不是刚才所说的圆月武馆之事,“最近南阳又发生了什么怪事?”   “截至今天早晨,十天之内,南阳城一共失踪了二十二名少妇!”欧阳逸天面色沉重。   欧阳擎天拍案而起,“什么!”   南阳城在武林中素有“武城”之称,“二家、三武馆、一禁地”六大帮派无一不是江湖中显赫的实力派,多少年来,一些肖小之辈不敢来南阳捣乱,正是因为这六家座守南阳。可现在,竟然发生了十天之内失踪二十二名少妇之事!岂不是当众给了这六大派一个响亮的耳光,难怪欧阳擎天如此震怒。 第一百零九章 劫妇之贼   碧玉城一如往日的喧闹,只是没有人知道,这喧闹还能持续多久!   琴心看着空荡荡的女儿的房间,心中一阵揪心。那里原本应该有着一个能让自己欢笑的女儿,如今她在那里过得可好?芊芊素手拂了拂女儿常用的梳妆台,那上面一丝灰尘没有,看来丫头们还是每天都来打扫一次,并没有因为主人出嫁而懈怠。   坐在女儿常用的铜镜面前,里面晃出一张依旧风情十足的绝色容颜,只是眉角的春愁为何如此浓厚?   “相思真的令人老!”琴心自言自语,像是回答沈麟在那个月夜对自己说的话“相思真的令人老吗?”   “我在想一个人,一个我的亲人,一个我不该有这念头的人!”那夜沈麟喃喃自语曾经在自己耳边说过这样一句话,想起来这句,镜中人双颊绯红,这个孩子怎能这样呢?   还有,那夜那个迷失的吻,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时候的动作了,只记得那种甜蜜酥痒销魂的感觉了。镜中人的眼神已经迷茫了,眼角的春情欲滴,面色宜嗔宜喜,娇艳如花。   “婶婶!”吱呀一声,半掩的房门被推开了,也惊醒了正沉醉于狂想中的琴心。   琴心面色绯红,心道,“我这是怎么了,那可是月明的夫婿。”   看见婶婶面色出奇地红润,又是如此慌乱地站起身来,似乎在掩饰什么,淳于青冥有些奇怪,“婶婶,不舒服么?又想月明那丫头了吧,哼,她现在肯定是乐不思蜀了。”说道最后,嘴角翘起,挑起万千风情。想来此时也是心中有着千般滋味。   月明此时真是乐不思蜀了。   琴瑟之合,当真是人间乐事。心爱的夫君和自己要好的姐妹,坐在身边,倾听自己那如同天籁般的曲声,看着他们沉醉的样子,月明忽然有了几分骄傲。   “月明,你想心事了?”这丝毫的情绪波动都逃不过沈麟的耳朵,立即睁眼,看见她面色如花,异常娇媚,便知她心喜自己等人沉醉于琴声之中,“我们的月儿琴艺越来越高了,我该怎么奖励一下呢?”脸上没了刚才的宁静,满脸馋笑的凑了上来。   “啊!不!”一见沈麟如此嘴脸,月明便知他心中想些什么,慌忙放开面前的红玉琴,兔子般地躲过沈麟的侵袭,跳到如烟的背后。“姐姐救我!”   “麟弟,歇歇吧,大家都有些累了。听听月儿妹子弹琴不也很好么?”非烟现在也越来越怕沈麟了,这些日子,自己这些人就是敌不过眼前这个人,弄得大家见到他都有些怕了。   沈麟眼角邪笑异常,“还有谁说要歇息?说歇息的人我今天就放过!”眼神从几人身上扫过。   如烟虽然看出沈麟眼角邪笑,知他心中有诡计,但还是往非烟身边靠了靠,嘟起小嘴,“今天我也歇会儿。”其他几女见有人带头,纷纷向非烟身边围去,都表示要歇歇。两个小丫头更是躲得远远的。   只有师蕴心面带微笑,站起身来,沈麟还以为她要来自己这边,谁知道她却朝着洞口走去,丢下一句话“我去看看山下有没有送来水果!”摆明了更不合作。   沈麟大窘,没想到众女心这么齐,面浮阴笑,“好,你们几个都敢违抗我,看我今天怎么一正夫钢!”说着便向带头违逆的非烟扑去。   “啊!”一阵尖叫,诸女无不从非烟身边弹起,可怜只留下惹祸的非烟。不一会儿,非烟的娇喘吁吁就响彻洞庭。   如此享受的惩罚,没有人能逃脱,即便是一开始就看破沈麟诡计的师蕴心也难以避免。   ………………………   “全部是少妇?没有女孩子?”欧阳擎天在震惊之后愈发觉得奇怪,如果是一般的采花大盗,对姑娘的兴趣要比对少妇的兴趣大多了,怎么这个采花贼偏偏有这等奇怪的癖好?   欧阳擎天出门没有多久,家主欧阳逸天便听到管家来报,三庄主门下十七名弟子都被派了出去。欧阳逸天苦笑一声,对于这个脾气急躁的三弟,还真没有办法!   欧阳擎天的想法很简单,逮不住这个采花贼也要看看他是什么样子。方法也很简单,南阳城并不是很大,他选了十八个点,也就是十八个少妇的家附近,让弟子和家丁门早早就去选择视野比较开阔的隐蔽点蹲守。如果今夜还有人来,必定逃不脱监视人的视线。   自己则选择了南阳富商李清泉的家附近,那里面也藏着一位佳人,一位至今也让自己热血彭湃的女人。   南阳第一阵春雨来得如此突兀,淅淅沥沥撒了小半个时辰,当落日重现西方,散发淡淡的暖意时,便停歇了,空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湿意。   点点炊烟从南阳上空飘起,淡淡的烟雾将整个南阳城笼罩得若隐若现,朦朦胧胧,有若愁丝。   自己第一次见到月清,也是在一年前这样一个春雨的日暮。   望水桥上,佳人眉若远山,瑶鼻樱口,秋水般的眼波轻笑生妍,婀娜娇躯轻摆,款款而行,那风情万种的俏样引来无数倾慕的目光,其中也夹杂有自己那傻傻的凝望。   事后,自己才知道俏佳人是南阳富商李清泉的儿媳,嫁过来三个月了,再想想自己,妻子温驯平和,子女聪慧伶俐,便再也不去见这个想这个念头,可那清水一般的模样,一刻也没有在心底抹去。   可能是少妇频频被劫,天色未暗,街上便没有多少行人,显得有着几分空荡和寂寥。那些街角隐匿的黑影,不时闪烁点点刀光,想来是衙门的捕快吧。这帮子蠢货!能成什么大事,欧阳擎天心中暗骂一声。   天色终于完全黯淡下来,夜色迅速侵袭了整个南阳城。整个南阳城一片漆黑,没有人家敢点亮灯火,尤其是有少妇的人家,那会招来厄运的。   淡淡的月色是南阳城唯一的光亮。   从城南涌来好几批银甲武士,看那身形矫捷,快速找到最适合的隐蔽点,便知究竟历练。欧阳擎天扫了一眼,便认出是自己人。必定是哥哥担心自己的安危,增派了家中的银甲武士来增援。   “只要出来,我就不信逮不住你这贼子!”欧阳擎天紧握拳头,计划也从原来的追踪变成了现在的截杀。   月夜清冷,不过这些练武之人并不畏惧,倒是那些街头巷尾的差役受不了,一个个背刀离去。   南阳城西南郊又一束亮光闪起,那是欧阳世家夜间联络的“星月镜”打出的暗号。   “来了!”欧阳擎天忽然有些紧张,浑身不自在,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过的事情。   一条若有若无的身影,从西南郊飞过来,直奔自己这个方位。看来这人已经拿定注意,今夜目标就是月清了。欧阳擎天浑身热血沸腾。   那身影快捷至级,瞬间便将几名缀在身后的欧阳世家弟子远远甩开。从西南郊到这里竟然在几个起落之间,便到了不远处。   欧阳擎天心中大骇,这人的武功不知如何,单就这手轻功,可以说是武林中绝无仅有,独布天下。   “一个采花贼,怎么有如此身手?”欧阳擎天这一念头刚刚泛起,那身影已到了自己面前不到三丈的那棵树梢。月光下,自己现在能够清晰地看见,那是一张冷酷甚至可以称得上俊美的脸庞,只是那眼神太过于凌厉,扫过自己藏身的这棵树时,差点让自己跳了出来。   不好,他发现了自己。欧阳擎天心中一惊,那人冷酷的嘴角边泛出一丝蔑视的微笑。   急忙将手中的镜子晃了三晃,从那人周围跳出七条身影,欧阳擎天也纵身跃出,刚好凑成一个圆形将那人围在三丈之内。   “贼子,今夜看你还往哪里逃!”欧阳擎天大喝一声,向前迈出一步,右手伸向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过的刀柄。   大喝之声也惊醒了下面的主人,几个房间内陆续亮起了灯火。   那人一语不发,只是嘴角的蔑视更浓。   随着欧阳擎天的脚步,八个人中另有二人也踏出一步,成三角形将来人围住,剩下五人站定五个方位,形成第二个包围圈。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之色,但瞬即就被凛冽的杀机所替代,一柄折扇从手中亮出,若是白天倒也风流潇洒,只是这月夜清冷,折扇轻摇,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庄主,先擒住这个贼子再细细审问!”发话的是师弟楼竹廷。   长刀精芒闪烁,寒气逼人,刀势如风,快捷无比,楼竹廷揉身便上,欧阳擎天和另一位同门同时起刀劳雁分飞,齐齐向中间的那人攻去。   那采花贼似乎毫无惧意,身形轻晃,有若幻形,脚下踏出千变万化,手中折扇天外惊雷般随着身法的变化而四处点点了,身形回旋一周,一扇接三刀,碰撞出百余响嘹亮的震鸣声,响彻南阳城上空。   三人一击无功,立即退守,圈外五人未等那采花贼停下,扬刀而上,盘旋着抢攻了上来。风柳飘扬,五人同时举刀一气呵成的招出中路,切向那采花贼的腰部。   “欧阳世家刀阵果然有点明堂!”那采花贼心中有了几分警戒,开口称赞了起来。在欧阳擎天眼中,那无疑是绝对的讥讽和嘲笑。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那采花贼将身子平倒下去,五片刀锋已一闪而过,而他在倒身的瞬间,身形急剧旋转,一式鸳鸯脚已踢向倾身而来的五人,两只脚尖瞬间便击中了围上来五人膝盖。   “哎哟”之声不绝于耳,纷纷向地上坠落。欧阳擎天绝没有想到,欧阳世家称冠江湖八绝刀阵竟然如此轻易被破了。   那人目光扫视一周,手中折扇一抖,折扇下立即生出一条白烟,随手一扇挥出,身随扇转,他的身周已经形成了一个凝而不散的与扇等长的圆圈。   内家罡气?!此时欧阳擎天有些后悔自己冒冒失失地带着门人来围剿此人。自己武功虽然不俗,但距离此人相差太远,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一百一十章 熟妇月清   “是战还是走?”那采花贼手摇折扇,嘻笑盈盈地看着欧阳擎天。   欧阳擎天无名之火再次暴涨,大喝一声,“出来”响彻整个南阳城上空。十条人影从四周迅速向欧阳擎天方向汇集。只是大哥派遣的银甲武士依旧停留在阴暗处,并没有动作。   “任凭你武功高强,今日我也要留你下来!否则我欧阳世家如何在武林立足!”在那十条人影落在自己的周围,欧阳擎天筹备着再次发动八绝刀阵,刀锋遥指,锁定中间的采花贼。   打斗如此激烈,早已经惊醒了城中不少人,有些大胆的人家,点亮灯火,从窗隙间*这外面的场景。街头上也响起了零碎的脚步,那些无用的衙役正朝这边涌来。   听到欧阳世家的人在围剿采花贼,城中的灯火又立即亮了几盏,那采花贼眉头一皱,似乎是想到了此行的目的。   “今日不和你玩了。”那语气似乎这欧阳世家这些高手不过是手头的玩偶。说完,身形倏变,悄然挣出这十三个欧阳世家围成的包围圈,落到了李清泉家中的天井正中。   恰在此时,李清泉家中靠墙角的那间房也亮起了灯光,一张成熟艳丽的脸庞从窗帘的缝隙间透出,瞬息后便被一个男人拉了回去。   只一息之间,但那容颜却没有逃过劫妇之人的眼睛。   绣幕窗帘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果然不错,那采花贼面带轻笑,折扇微摇,点头称好。   欧阳擎天带着八人跃下天井,截住采花贼的去路,其余五人镇守屋顶,举刀相对。   “你家公子还有急事,可不要惹恼了你家小爷,到时候灭了欧阳世家可莫怪我心狠手辣。”那采花贼见到美人在前,却隔着这帮人,心中升起一丝怒意。   欧阳擎天此刻愤怒至极,也不答话,揉身挥刀便上,其余七人也是长刀横胸,分上中下三路向采花贼袭来。一时间天井中刀光一片,顿时将那采花贼裹住。   那居中的身形极转不已,只听一阵叮当之声响彻震天,倏而一条身形突破包围圈,直向那月清露面的窗户射去。   房间内,李清泉的独子还在絮絮叨叨数说自己媳妇的不守妇道,突然全身一软,躺了下去。   月清只看见一条人影从窗户跃入,将丈夫拂到一边,瘫软下去,不知死活,刹那之间,自己右手被他擒住,浑身无力。   穿窗而出来到了月清的身后,一举将她制住,那人打量她的面庞不由得有一点吃惊道:“果然媚骨天生,真被这小子糟蹋了!”说完还愤愤不已地踹了躺在地上的丈夫一脚。   月清还未反映过来,便觉着身体一轻,被那人便提着自己冲破屋顶。刚上屋顶,便见一片刀光迎面砍来,那屋顶上的欧阳世家高手已然动手了。月清何曾见过如此场面,吓得只得紧紧搂住那采花贼。   也不知那人怎的就撞飞了屋顶偷袭之人的手中刀,将自己夹在腋下,只听见耳边呼呼风声和越来越远的欧阳擎天等人的叫骂声。   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南阳城外。月清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搂着这个男人的腰部,急忙放开。想要挣扎,可是她的身体却动弹不了。只得用手四处捶打,破口大骂,“你这淫贼……快快放手!”   那男子毫不在意,似乎还颇为享受地将她夹得更紧,继续向前驰行。   耳畔呼啸的风声,两旁急速后退的山石土木,整个人如同飞行一般。这种飞扬的感觉曾经无数次出现再自己的少女时代的梦中,可自从嫁入李家之后,面对平庸的丈夫,享受着人们眼中的富贵生活,自己就知道离这个梦想越来越远了。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劫持自己的采花贼实现了。月清有些苦笑不得。   月清浅薄的见识还以为这就是飞行了,其实这轻功与飞行那真是差距太大了。   最后,月清自己也觉得有些累了,便不再叫喊,任由这个男子将自己带往何方。   突然变得很安静,那采花贼有些诧异了,低头笑盈盈地看着她那充满了愤恨和艳媚的俏脸,“咦!怎么不叫了!”   月清羞怒交集骂道:“你——你——你这淫贼……”想到自己一时大意形迹暴露被采花贼擒获,却受到如此侮辱,心里可是后悔不已。   “看不出,你嘴还挺硬的,可惜你天生媚骨,恐怕口是心非吧!”那男子忽然将她从腋下换到前胸,凌空举起。这样一来,月清身悬空中,吓得脸色煞白,只得紧紧抓住他那撑着自己腋下的双臂。   夜风从裤脚,裙襟四处涌入身体,将原本就异常单薄的睡衣吹鼓了起来,自己那饱满的双峰和雪白的肌肤顿时毫无遮拦地从衣襟缝隙之间呈现在这个采花贼面前。   “求…求求你,放我下来。”月清不知自己何故,语气变得这么软?是因为怕摔下来,还是怕自己被这采花贼看透。   看着月清如此娇羞、恼怒、气愤、不安、哀怨,这个采花贼忽然脸上闪过一丝红芒,脚步竟然有些迟缓。   身体再次放下,不过这一次不是夹在腋下,而是被这个采花贼将自己横抱在胸前。这个男人要比丈夫英俊多了,不,要比大多数男人都英俊,身上散发的强烈的男人气息,是自己从未在丈夫身上发现的。月清刚刚有些沉醉,便觉得自己真是可耻,怎么被这个采花贼劫持,竟然还有着如此扉靡的想法。连忙将头偏离他胸脯远远的,屏住呼吸不想再去闻那人身上的气息。   那人站住了,神色古怪地看着怀中的自己,突然他低头向自己的嘴唇吻去。月清心头大惴,将头偏了过去,那温暖的嘴唇正好印在自己的耳垂上,温热的气息直灌耳孔。月清滴溜溜打了个寒蝉,那种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那采花贼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乐趣,依旧抱着自己,那嘴唇却在自己耳垂旁边四处寻觅,不是轻吻,舌挑,轻嚼自己的耳根。一阵一阵的狂潮,迅速被这个男人挑起,体内如同被火燎过一般,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她羞怒交织却又无法反抗,只觉得四肢乏力,但是一种奇怪的甜蜜的滋味却是不由自主的遍布她的全身,殷红的香唇不自觉传出低低的呻呤声。   那采花贼似乎想起什么,终于停了下来,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继续抱着月清赶路。   这个男人不再侵犯自己,月清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有着点点失望,又有着点点庆幸,还有着莫名的空虚,缓缓闭上眼睛。   月清没有挣扎了,而那采花贼也没有再次侵犯自己了,颠簸中,月清竟然有了丝丝困意。   再次睁开眼,这里是距离南阳城并不远的独山,少女时节母亲带自己来过,这上面的清水庵香火甚为兴盛。自己身上佩戴的那块贴身玉佩就是母亲买给自己的独山玉。   这个采花贼带自己到这里来干什么?看他一路上的行为似乎决不是采花这么简单?他虽然路上有过轻薄自己的行为,但那对于一个采花贼而言,绝对只是浅尝辄止?回复过来神志的月清脑筋开始转动了。   ………………………   看着失望、灰心甚至还有着几分沮丧的三弟,家主欧阳逸天摇摇头,不知道如何说起。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口突然停住了。   “进来!”欧阳逸天没等门口的人说话,便招呼一声。   “禀告三位庄主。”进门的是一位银甲武士,匆匆行了个礼,气喘吁吁地说道,“那采花贼直奔独山去了。在那条道上我们一共有十一个埋伏点。”   欧阳擎天有些惊讶地看着大哥,果然是老江湖,竟然猜到了自己可能会失败,不仅在城内设立监视点,更是提早在出城的各个路段设立了监视点。这样一来,这个贼子无论是躲在城内还是城外,都逃不脱监视。   二哥欧阳力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三弟,“现在知道自己多么鲁莽了吧!”   “大哥,对不起!”欧阳擎天此刻对大哥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原本以为自己计划如何周全,却不知漏洞百出,幸亏有大哥的弥补,要不欧阳世家的脸面将要彻底丢了。   “虽然没有抓住这个采花大盗,但能找到他的落脚点,也能证明我们欧阳世家在南阳城不是谁都能比的。”欧阳逸天倒没有责怪弟弟冒失,心底想着如何利用南阳城这六大门派,抓住这个采花贼,这才是正正挽回颜面的做法。   “等到天明,三弟,你去请城中头面人物到我们庄中,就说是商量如何抓捕这个采花贼。”欧阳逸天想了想,“对了,你先不要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知道那采花贼的去处,否则有可能打草惊蛇。”   欧阳擎天点点头,退了下去,欧阳逸天面带微笑,等待着下一个监视点的回报。 第一百一十一章 淫后资质   这是清水庵的一间客房,那个采花贼,不,应该是劫花贼将自己放在这里,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没有人来看管自己,也没有人来照顾自己,门是随意的开着,也没有看见门外有什么看守,月清忐忑不安中也多了一些好奇。几次探头想出门四处走走,想想之后还是放弃了。   既然他们花费这么多精力将自己抢到这里来,自己肯定是走不了了,又何必自讨没趣呢?月清本聪慧异常,马上猜想到,那个劫自己来这里的人肯定是个下属,他们现在在等着主子来处理自己。一定是这样,没错,月清越发肯定。   一个下属就有如此高强的身手,看他对付欧阳世家那些高手似乎不费吹灰之力,那他主子该是什么样的人物?   月清愈发好奇,闲暇之余,好好打量了这间客房。   房间的家居布置极为简朴,一张木榻,一张逍遥椅,还有一张方桌以及上面布置的整套茶具,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似乎是新布置的一张梳妆台,上面还摆放这打磨不久的铜镜,它旁边摆着厚厚一摞装订的书籍。   只是在这墙上,有着一幅月夜赏荷图,当真是雅致。五六个纤纤少女游走在池塘边悠闲的望着荷花嬉闹着,两三个文士书生一边闲谈一边偷偷的望向了少女们,浩瀚星空中一轮圆月柔和的照耀着,笔锋锐利,画工高超,当是名家之作。左右两边的白壁上分别悬挂着五幅工笔仕女图,画上的女子形态各异,神情仿佛,都是愉悦动人的美丽姿态。   清水庵怎么会有这样凡世俗情的摆设?   闲暇无事,月清走到梳妆台前,在铜镜中打量了一番,镜中人粉红色的睡衣半隐半现,温柔贴身地拥着她娇如春花、丽比枫红的窈窕胴体,那纱衣些许透明着微光,半隐半现之中,更显得蔽体的小衣夺人目光,而她玉雪白皙、粉雕玉琢的肌肤,更是娇艳明洁;自信姿色比嫦娥的脸蛋儿,上了微微的妆点,透着嫩红的肌肤,更是姿媚地似可掐得出水来。对于自己的美丽,月清一向极为自信。   顺手翻开那堆积的书册,那第一页便让月清不禁飞上了两朵红云,自觉全身发烫,封面上赫然写着《春宫画卷第一册》,这个尼姑庵怎会有这些东西?   在掩卷之后,定定心神,月清见四周无人,忍不住又翻开来看了几页。那画卷似乎出自名家之手,画工极为细腻,将春宫图中男女之间那份欲火狂潮交替中的迷乱表现得淋漓尽致。   才翻看了几页,月清忍不住要心旌动摇,一股莫名的冲动在体内奔腾。连忙将春宫图掩上,一手掩着红润的脸庞,疾走几步,将唯一的房门关上,窗帘也被紧紧掩住,朝那张逍遥椅走去。   那是一种游戏,一种即便是结婚后月清也经常玩弄的游戏。躺在逍遥椅上,一只芊芊玉手,向自己最为神秘之地探去………   一位身着紫衣长袍,面罩黄金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身材朔长之人,透过壁上小洞,将这个房间内所有情况窥视得一清二楚。眼睛中闪过一丝邪笑,扭过身来,对着站在身旁的那个采花贼点点头,“宋如风,这个还不错,有着淫后资质。”   这个劫花贼,正是在泰山上被沈麟放过一马的光明圣教三公子宋如风,低头应诺,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别人看不见的光芒。   “主人的玄阴圣功大成,还需要多少炉鼎,属下好去准备!”宋如风低头问道。   “这次你做得不错,本人心中有数。”那黄金面具人眼神如同刀子般从宋如风身上扫过,语气却非常缓和。“以前那些妇人中只有那个吴梦玉的孙媳妇好像还凑合,其她的都不行。这个女人资质不错,应该差不多了。”   “那……属下还要准备么?”宋如风心下有几分替刚刚自己抓来的那个女人担心,最近包括自己在内就劫了二十二个良家妇女,结果就掩埋了二十一个,仅剩下吴梦玉的孙女,那个号称南阳一凤的杜冰。不知道这个女人能否逃脱脱阴而亡的命运。   ………………………   “他不会有事吧!”修罗红盯着坐在白玉寒床上的沈麟,面色犹豫,问了问身边的师蕴心。师蕴心的聪明已经逐渐在众女中脱颖而出。   “他只是在打坐修行,就如同闭关修行一样。应该没事的,没事!”师蕴心眼角也闪过一丝焦虑,但此时却选择了肯定的回答。   “可他这样已经五天五夜了!”如烟的话语中隐隐有了哭腔。   “师祖的猎天记中不是写过,他老人家曾经一睡好几十年么,麟弟这才五天,你不要着急。”非烟这一番话丝毫没有起到效果。由于她们是从沈麟那里学习修道,自然将陈抟称之为师祖,却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和沈麟之间的师徒关系。   “几十年?”月明惊讶地叫道,“那我们不都……”一句话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月明看到众姐妹的脸色马山变得沉重,立即停了下来,坐在一旁。   一时间,平静异常。   平日,沈麟总是喜欢吵吵闹闹,尤其是在那个方面总是孜孜不倦,都让大家有些害怕了。可这五日的冷清,却要比那些吵闹的日子难过几千倍。   “他应该不会的。”师蕴心也是有些担心,拂了拂从前额飘下的乌丝,面色平静地说道,“师祖那是心中无物,而我们麟弟他那心中鬼东西多着呢,他能闭关那么长时间才怪。”   这虽然是揣测,但却迎合了诸女的心理,也符合沈麟的个性,一句话让如烟等人又有些兴奋起来。   “蕴心妹子总是那么聪明,她说的很对。”说话的是非烟,在所有姐妹的眼中,师蕴心就是一个聪明的少妇。“我猜沈麟今天夜间就会醒过来,到时候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样的进步。姐妹们,我们也要加紧修炼,免得被他小瞧了。”   一时间,又开始热闹起来。   眼前诸女,都比师蕴心实际年龄小,但这些时间的相处,师蕴心渐渐找到了当年青春正旺的感觉,从没有想到过自己和她们之间的差别。   ………………………   一丝断断续续地轻吟声,透过小孔,传到隔壁的房间。   黄金面具人挥了挥手,让宋如风离开了。透过小孔,隔壁已经春色昂然。   隐匿在睡衣之中的手,急速抖动着,配合着扭动的身躯和嘴中凌乱的呻吟,微迷的双眼,翕合的嘴唇,颤抖的双峰,娇红的脸颊,晶莹的汗珠,看得那黄金面具人的手有生以来第一次发出不自觉的颤抖。   一个人的房间,也可以如此淫靡!   黄金面具人终于还是将自己内心的骚动克制住了,不过,发泄还是有必要的。   门口的侍从从主人的眼神中,很快察觉到了这种需求。   侍从引来的那个女人,正是南阳一凤杜冰,一位曾经艳绝南阳城的女侠,更令人咀嚼的是她是南阳城神话般存在的天榜高手吴梦玉的孙媳妇。在外人眼中,女的美丽、温柔、知书达礼;男的英俊逍洒、风流倜傥、武功超群、知人体贴,那是绝对的金童玉女般的佳偶之合。   她并不年轻了,和丈夫结婚五年,已经年近三十,但天生丽质,保养得当,不但没有显示出岁月痕迹,反而更多了一股成熟少妇风姿绰约的妩媚和美丽。   而此刻,杜冰如同重获新生般的娇丽容颜,正面带微笑,脸上写满了那些欲望沟壑被十足填充的激情和满足,以往端庄的容貌之间隐隐闪现一丝淫荡和娇媚。   “教主,你找我!”那声音妩媚而不娇腻,清爽并富有柔情。   “不错,我需要你!”那黄金面具人一把拉过这个被自己调教得骨子里都充满淫荡的女人,一手就盖在她那骄傲的前胸。   窗外初生的朝阳映入,杜冰只在单薄的小衣外,再加上一件薄薄纱质睡衣而已,想来是被自己侍从从被窝中叫醒的吧。朦胧纱衣之下,皓比美玉、洁胜朝露的香肌半隐半现,朝阳之下尤显姿媚,尤其是她那妩媚之中,带着成熟风韵的绝色。   “教主,昨夜不是已经………”南阳一凤一只手压在那只握住自己山峰的手,那只似乎有着魔力的手很快就能让自己全身沸腾,昨夜自己已经筋疲力尽,现在再去品尝那滋味,自己还能受得了么?   “怎么,还想着自己那无用的丈夫?”黄金面具人似乎特意提及这句话来刺激这个曾经是所有南阳城羡慕对象的女人。   自己被抓到这里四天了,可第一天晚上,自己便投降了。眼前这个带着黄金面具的教主,给予的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欢娱极限,自己也很奇怪,那天晚上,死过去十多次竟然还能活过来,莫非自己真如他所言,天生就是贱坯子?想想,淫欲似乎已在自己体内生了根,这三天以来每夜若没有被他死过三四次,自己就无法安然入睡,甚至连白天里面,也本能想找他淫乐,自己全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矜持的模样。   一丝灰暗的阴影从心底掠过,不过,瞬间便被这个男人那魔手引发的红潮冲散。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两大淫后   轻咬银牙,杜冰口中咿唔出声,今天的黄金面具人没有以往那般冷静、沉着地挑玩她的兴致,他的手好像带着一团火焰,熊熊地烘烤着她,即便是隔衣爱抚,那感觉也远比以往的动作更令自己无法抵拒,更何况虽是隔着层层衣物,杜冰那比之一般女子更丰腴的双峰,敏感度可是丝毫没有减低,完全可以感受到教主炽烈而毫无收敛的贲张欲火,这种手段原就不是任何女子所能抵抗,再加上杜冰现在这般柔顺,抱她上床的教主动作上更没有任何阻碍了。   坐在他腿上,祝雪芹浑身发热,少妇的幽香随着体温散出,比任何香料香气都更使人血脉贲张,更何况怀中是如此娇媚艳丽的女人。   “你果真是媚骨天生!”那教主黄金面具下发出一声由衷的称赞,搓揉双乳的两只手毫不松懈。   美眸半睁半闭,杜冰口中的咿唔声更绵软了,今天的教主可真是急色,连她的衣衫都不脱,就重重地袭击在她胸口,隔着皱乱的衣服磨挲着衣内鼓胀如山的双乳,比之赤裸裸的舔舐还更有一番滋味儿。   虽然不到三个时辰之前已经被充分满足,但杜冰还是在那双魔手的牵引下,发出了朝阳升起后今天的第一声呻吟。   黄金面具人的手法是那般强烈地燃起她的春心,杜冰的呻吟声陡地加高了,但不满足于在她胸前的搓揉,他的手不知何时已伸了下去,抚上了杜冰的玉腿,他揉捏的那般重,又疼又酸的,真叫杜冰不知如何是好,她想挣扎,奈何教主的腿早伸入了她睡衣,盘住了她双脚,让她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儿。   双手扶在这男人颈上,虽然冷冰冰的黄金面具有些碍眼,但此时也管不着这些了。杜冰不知何时已开始喘息了,白里透红的嫩颊上染着点点香汗。   “我要给你找个伴,你高兴吧!”教主对着杜冰的耳朵旁边轻声说道。死在自己胯下的女子足有数百个,对于这个能够给自己虽然不能让自己尽兴,但依旧可以抵抗自己一阵子的女子,还是有着几分珍惜。   “好……啊!”语气断断续续,南阳一凤此刻根本没有多想,反正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自己从中享受就行了,管她有几个呢。   隔壁房间的游戏接近尾声了,月清如同濒临死亡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喘着气,从睡衣中抽出自己的手臂,长长的细丝拉成一条明亮的光线。   又在椅子上躺了片刻,彭湃的热情终于慢慢消退,神志也一点点回到自己的身体中。我都干了些什么?被人劫持到这里,自己竟然还作出这些龌龊的事情,月清心中一阵惭愧。   “啊…………”隔壁传来一声女人的嘶叫,那声音竟是如此诱人,有着三分凄惨,三分娇媚,三分入骨的舒爽,还有着一分难耐的渴望。   这声音怎么如此清晰?门窗都已经关好,怎会有如此清晰的声音!这面墙肯定有古怪,收拾好衣服,月清便在那堵墙壁前细细寻找。果然,在悬挂月夜赏荷图的旁边,有着一个鸡蛋大小的孔隙。   月清还没有来得及想到自己的游戏是否被别人看见了,便听见又一声嘶叫响起,这一声,却是空虚被填满后发出的感慨。连忙将眼睛从这洞孔中向隔壁窥去。   那里才是一场真正的春宫戏!一场自己想也不敢想的肉搏战!   一个身材朔长,体形健壮的男人,带着黄金面具全身赤裸的神秘男人,正抱着一个体形丰腴,容貌娇艳的女子,在房间内走来走去。那个女人同样全身赤裸,双手紧紧搂着那个男人的脖子,双腿死死盘住他的腰身,如同一只蜘蛛挂在那个黄金面具人的身上,那一声声凄厉的嘶叫正是从她的嘴中发出。那个男人的手臂从她的腿弯处绕过,托住那因挤压而变得有些肥硕的臀部,再下面就是一支曾经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长枪,此时它正深深地扎在那双腿之间。   月清的心一阵狂跳,如同一只青蛙被石子击中一般。   刚刚湮灭下去的春潮,如同地0震般的再次被引发,一浪接一浪,顿时将自己所有神志泯灭,两只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自己渴望的地方。那是自己的一种本能,与羞耻无关。   那个房间的光线很好,甚至连门都没有关。在那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抱着这个糜烂的女人行走于屋中,一丝朝阳映在那个红晕遍布,甚至带有些许妖冶的女子脸上时,月清再次震惊。   这不正是在南阳城和自己并称双绝的南阳一凤杜冰么?她的老公公不是神话般人物吴梦玉么?她不是有着恩爱异常的夫君么?怎会出现在这里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如此狂乱?难道她也被抓到这里?怎看她神情似乎极为享受,没有便点平日的端庄和典雅?   心中的疑惑丝毫不减那份春情,看着眼前这位平时端庄的少妇如此放荡,月清如同找到了一个为自己解脱的理由,手中的动作更加快捷,只是这一次如何怎么弄也找不到宣泄的缺口。   月清再一次透过空隙看隔壁的房间,奇怪了,明明自己还能清晰地听见一声声娇喘中的呻吟,可房间内并没有人。   身旁传来碰的一声巨响,自己这个房间的门突然打开,门口赫然站着那个黄金面具人,那南阳一凤依旧被他端着,只是现在双腿绷地笔直,夹在他的腰上。杜冰似乎已经沉迷于这种激情游戏之中,对身边多出一个人根本不在意,眼中只有这个自己依附的男人。   那个黄金面具男人冷冷看了她一眼,便径直抱着南阳一凤走到那张小茶桌面前,行走之间的颠簸让杜冰再次发出阵阵娇喘,高昂着头颅,任凭乌黑的秀发如同瀑布般垂落。   月清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神秘男人抱着脸色潮红的杜冰从自己身边走过,可怜那两只手还插在自己的衣裙之中。   那男人似乎看透自己不会逃脱,将软若无骨的南阳一凤平摊在那张不大的茶几上,下身还是紧紧相连。杜冰满头秀发披散下来,覆在她的娇靥旁和肩头上,更凭添了些许慵懒的味道。   调整了一个姿势,那黄金面具人将南阳一凤的双腿高举,再次发力,又是一阵波动心弦的急促嘶叫从南阳一凤那因头颅左右摆动的翕合张闭的嘴唇中发出。   “啊…………”一声长嘶从南阳一凤的嘴中发出,月清知道,那是绝对满足后的高昂啼声。   那神秘黄金面具人此刻却全身凝铸一般,紧紧抵着南阳一凤,全身散发出一种青色的光芒,显得诡异而诱人!   月清丝毫不懂武技,并不清楚这个神秘人正在利用南阳一凤作为炉鼎,修炼邪门至级的玄阴大法。这种功法,修行起来异常霸道,需要吸取极强的阴气滋补,女性那是天下至阴之物,借此修炼极为合适。修炼此功法还有一个条件,必须是具备阴源的女性,少女只有阴气凝聚,无形阴气极难吸收,只有成熟的少妇因被开发过很多次,已经产生阴源,能够迅速生阴。这才是为何此次失踪的都是是少妇的原因所在。   因为他所需要的阴气极为霸道,绝大多数妇人经不住如此吸收,绝阴而亡,南阳一凤却是难得一见的媚骨天生体质,不仅可以提供他所需要的阴气,更能迅速生阴,补充体内的缺失。   一盏茶功夫,南阳一凤已经由刚开始那阴气狂泻引发的强烈高潮所带来的抽搐,变成现在瘫软得如同无骨般躺在这张小桌上,一动不动。   那神秘人终于放开南阳一凤,缓步向月清走来!   在进门到现在已经有半柱香时间,月清一直站在原地,也想挪开脚步躲避他,可怎的双腿也迈步开,那只手终于摸上了自己的脸颊,缓缓滑动,最后落在自己的耳珠上,轻轻搓揉。一丝酥痒从脚尖、指尖、头皮、心底一点一点地爬起。   他的眼光太挚热了,他的眼光就好像一团火般,正熊熊烘烤着自己,就好像要一把火把她给烧化了一般,全身的衣裳似是一点遮挡也无。   缓缓闭上眼,诱人酡红的颊上,两行泪缓缓滑了下来,月清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流泪。   “果然是媚骨天生!”这个神秘人说出一句几个时辰前那劫持自己的人一模一样的话,连惊叹的语气都是一样的。我果真是天生贱货?月清心中泛起一丝自卑,在南阳,妇人们总是喜欢媚骨骚货等联在一起的。   闭上了眼反而让月清全身的感官更灵敏了,她完全可以感觉得到那只手是怎么样在自己玲珑浮凸的胴体上恣无忌惮地滑动、抚玩着,那手法高明至极,月清虽是理智中还有些反抗的意识,但身子仍是好像正在一团熊熊烈火中一般,这火,越烧越烈!   “刚才逍遥椅上表现很精彩啊!”那黄金面具人抱起这个手中之肉,放在刚才月清躺过的椅子上,一句话便将这个女人虚伪的羞涩给戳穿了。   那缓急自在的手法,那熟练的挑逗,在在显示出此人乃此道中人,那种挑情手法即使是三贞九烈的黄花闺女也要忍耐不住,在春心难耐中奉上肉体,任凭享用,更何况月清在观看了许久的春宫实战,对性欲的要求是那般强烈,那堪如此薄悻?   月清既羞且喜,羞的是在这黄金面具人半用强的挑逗中,自己竟这般无力反抗,任他为所欲为;喜却不知从何而来,那纯粹肉体的放纵欢乐,让自己真感刺激,恨不得出声请求这男人再加蹂躏才好。   虽然是强咬着朱唇,不肯叫唤出来,但月清的胴体已是鱼龙曼衍,在男人轻抚她玉腿的手下不住娇颤,放出了无限的春情欲焰,她一双未受束缚的雪白玉腿不住向外撑踢着,小腹急急地向上挺耸,一双玉乳挺拔傲立,粉红色的乳晕贲张,这春心大动的反应,令正逗玩着师娇霜的男人十分满意,天下还有那件事,比看到一个女人,尤其是像南阳二美这样的绝色,在自己手上欲火焚身、丢弃了一切矜持,正欲拒还迎地想要男人的占有更令男人雄风大振的呢?   “啊啊……不……不要……求求你……呜……哎……别……不要……不要再……求求你……啊……”   一阵颤动芳心深处的抽搐,从幽径中强劲无比地洗遍了月清全身,她的最终防线终於被突破了,那快感让她脑中倏地一片空白,当月清想到时,那羞人无比的表白终於奔出了嘴儿。   已经崩溃的防线就无法再守得住了,接下来从月清嘴里呼出的,乃是无比诱人的呻吟哼喘,月清再也不能自已了,她口中畅快的哼着,双腿本能地空踢着,令男人爱不释手的腰臀扭摇地那般迷人,在男人掌握之中的乳尖火辣辣地涨硬着,这一切都显示了已经臣服在男人的手下。   春情泛滥的她现在渴求着雨露,已经管不到正要奸污她的男人是谁了,就算不是乞丐、和尚还是天下第一丑,她也顾不得了,情欲的滋味是那么美妙,而她已在这欲火下软瘫,正要向男人尽表她的降服,期待着男人的宠幸。   乐的魂飞天外,爽的气若游丝。   月清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了,只感觉自己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梦中,自己手中攥住了所有渴求得到的东西。   再次醒来,自己身边还睡着一个人,南阳一凤!睡梦中,她脸如新月,樱桃小口,神色似喜还颦。   一条薄薄的被子正盖在自己和她身上。   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人,那天将自己劫持到这里的年轻人!   他恭恭敬敬地对着自己,行了个礼,“两位圣后,教主有请!” 第一百一十三章 碧玉临祸   琴心面前的这台琴虽然并不上沈麟那红玉琴,却也是九天琴谱中有过详细记载的七弦桐琴。   琴心坐在这个第一次和沈麟见面的亭子里,面上露出一丝绯红,昨晚的春梦,怎就像真的一样?为何梦中有着如此真实的感受?那宽实的胸脯,温热的心跳,还有留在唇边淡淡的吻,自己也不记得是多少次闯入自己的梦境了。   这只是一份属于自己的臆想!他已经是女儿的夫婿了。在第一次有过这样的梦境,自己还曾经羞涩不已,但现在已经慢慢熟悉,并在这种梦境中找到了多年来久违的心动和快乐。   碧玉城内花园七文曲回廊亭,琴心轻抚琴弦,如清泉流水,珠走玉盘般,穿出四窗,分向八方,随着晓风,飘身空际,缭绕莲叶之间,春鱼雀跃,落花缤纷。   “琴婶的琴艺越来越让青冥自愧不如了!”一身白色的轻纱装,秀发静静垂在胸前,青冥衣饰虽然素雅,却有种出尘的高贵之气,不知何时已经静静地立在琴心身边,眼角之中除了钦佩,还有着点点忧心。   “其实你的琴艺在同辈中要远远超出,就是当年的我也没有你现在的水平啊!”琴心站起身来,拂了拂身上的衣裙,动作轻柔温宛,嘴角露出的半丝笑容甜美异常。   “琴声如心声,婶婶有什么好事么?”青冥有着几分疑惑,在印象中,自己这位婶婶并不是非常爱笑,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事情。”琴心弯腰拂弄琴弦,掩饰自己双颊的绯红,“昨夜我梦见了月明,她告诉我她很好。”昨夜确实做梦了,也梦见了月明,不过主角并不是她。   眼角露出浅浅笑意,青冥面带释然,也不知想些什么。   “对了,你怎么有些忧心忡忡?”细心的琴心在平复自己心境后,还是看出青冥心中的不安。   “婶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几天总是心神不安?”青冥眉头微皱,最近几日心神不安确有其事,更让她担心的是,最近几天,碧玉城多了些陌生人,而且是武功极为强悍的武林人士。   “碧玉城这么多年风雨都过来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琴心抚了抚要比自己高出一点的侄女肩膀,对她的聪慧,琴心还是非常了解,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担心,但她的担心必然有自己的道理,不过此时真的不知如何劝慰她。   “但愿吧……”青冥的话低沉无力,像是说给琴心听,但更多的是自己安慰。   ………………………   碧玉城的一间密室中。   “你没有问出什么?”一位身高七尺的壮硕男子,一脸虬髯,正是碧玉城主淳于清城。   瘦高身材,皮肤白皙的淳于剑城眉头紧皱,“真没想到,这个天山逆贼竟然也是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   “要快点,最近几天碧玉城多了些来历不明的武林人士,恐怕是冲着他来的。”淳于清城忧心忡忡   “难道他们想对付我们碧玉城?”精明的淳于剑城马上意识到自己抓来的陈天桥极有可能是个烫手山芋,只是现在想扔恐怕都来不及了。   “哼!”淳于清城一声冷哼,与生俱来的霸气顿时弥漫整个密室,“我碧玉城岂是一个小小的碎玉庄园所能比拟!”   “要是项老祖宗还在就好了!”淳于剑城看着城主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   “圣主,区区碧玉城根本不值得您亲自去!”宋如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那黄金面具人眼眸中精光毕显,落在宋如风身上,似乎在重新打量自己这位属下“我玄阴神功大成,此番也要将历练一番,否则怎能对得起长老会的一致推荐?我这个光明圣教的教主岂不是名不副实?”   “只是…只是…”那宋如风迟疑半天不说话。   “莫非你担心那项天老匹夫?”那教主面带黄金罩,看不出一丝神色,“你去吧!吩咐属下,尽快打听一下天公下落!”   ………………………   沈麟静坐已经整整七天了,望着被青色光芒笼罩着的沈麟那端坐的身躯,众女再也没有心思去修炼了,就连睿智如师蕴心,也是心急如焚。   自从昨天傍晚,沈麟便开始出现一些异常现象。最开始他身上浮现出一道赤红色光环,整个身体周围散发着宁静,温馨,可半个时辰之后,在这红色光环之外,又出现了一圈金色光芒,却又是那么威严和神圣,继而青色,白色,紫色光环交相出现。青色随和,白色圣洁,紫色神秘,它们相互之间非常有规律地在沈麟身上一圈一圈地闪现,但这一切在黑色光芒出现之后突然发生改变,那是一种诡异、冰冷并充满了戾气的感觉。沈麟身上那些光圈,似乎对那黑色光环非常排斥,原本按部就班的各种光芒立即汇合成一股五彩斑斓的光晕,两股不同的气流开始相互攻击,出奇的是,沈麟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倾扎而感觉到任何不适。   五彩斑斓的光晕本身的力量要比黑气强了一些,原本即将把黑气吞噬,但黑气却非常狡诘,在就要被吞噬之前,凝成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光线,任凭这五彩斑斓的光晕如何遮掩,总是能露出一点暗黑色的诡异。   师蕴心、凤非烟等人虽然修行尚浅,但也知道这种光圈是做功时的真气外溢,可是从未想到沈麟身上竟然有着这么多种类?尤其是那道诡异的黑气,那是一种让人心生邪恶的魔气,沈麟体内怎会有这种修行真气?   在接近天明时分,沈麟的身体四周才慢慢被一层朦朦胧胧的金红色气雾笼罩,其他真气似乎都慢慢淡去。师蕴心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修为没有沈麟深厚,但还是可以察觉到沈麟终于度过了一个槛。那股红色和金色真气应该融合了,并且一同压制了其它真气。   “呵…应该没事了。”师蕴心长嘘一口气,凤非烟和杨霁烟等人也松了一口气,精神懈怠下来,立即觉得浑身乏力。   虽然这个山洞极为隐秘,而且还有着沈麟布置的结界防护,但为了预防万一,从两天前,这八个人就开始为沈麟护法,精神始终处于紧张状态,现在一放松,顿时觉得疲惫不堪。凤非烟好要稍好些,那淳于月明和翠绿还有桐儿更是不堪,没一盏茶时间,便相互靠在一起,沉沉睡去。   看着那睡去的三人,凤非烟心中一阵温暖,虽然这种护法在沈麟遇到外力时并不能起到什么真正作用,但这是姐妹们的一片心意。眼神又不自觉地瞟向正坐在白玉床上的那个肃穆之人,他面色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自从修真以来,也慢慢接触到这个以前自己心目中神话般的存在,随着每前进一步,自己便震撼于那修真的博大精深,自己在沈麟的帮助下,修行每进一步都这么困难,可他怎么就能做得这么完美?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自己和另外两个姐妹原本只是希望找个能够真正给自己安全的人依靠,可没想到命运竟然将这个救世主送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前半生的坎坷竟真的能在后半生得到补偿么?非烟有些如同做梦般的感觉。   师蕴心坐在非烟的对面,她那温柔的眼光亦如非烟一般,牢牢锁定在沈麟身上。   不知何时,师蕴心也疲惫地闭上双眼,睡了过去。睡梦之中,自己置身于一个好大好漂亮的花园之中,不仅有着自己和众姐妹围着沈麟嬉闹着,在那不远处,还俏俏地站着一个人,那不是自己的女儿么?   芙蓉?蓉儿?师蕴心再次惊醒时,一床薄薄地丝绸棉絮盖在自己身上,身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温热的手掌正在抚着自己熟透的耳襟。   “芙蓉的气息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现在非常好!”沈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坐修中清醒过来,正坐在自己身边,面容中带着一丝无比戏谑的笑容,“不过,那只是纪芙蓉,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是我的师蕴心,怎地到现在还不明白?”那语气停在师蕴心的耳中,似乎是命令同时还是那么浓浓的柔情密意,让自己生不出丝毫的异议。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终于醒了!”师蕴心揉揉自己朦胧的双眼,又狠狠地在沈麟身上掐了一下,弄得未经防备的沈麟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   “你这坏蛋,吓死我们了。”这几日的殚精竭虑,这一刻终于全部放松,师蕴心紧紧搂住沈麟的熊腰,坐起身来,玉貌花容,伏在他的怀中,低低泣了出来,那紧搂的双手,还不忿地捶着沈麟的后背。   抽泣了半晌,师蕴心才发现自己如同小女人般的做作,这种感觉自己已经遗忘了好久了,不过现在感觉真的很舒适。“我还以为你…”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沈麟调皮的舌头堵住了。   良久,一行身影才乍分为二。神志稍稍清醒之后,师蕴心才发现姐妹们都在自己周围睡着了。想来是沈麟坐关醒来之后将她们移到被褥之中。   在细看沈麟,师蕴心似乎总觉得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可怎也说不出来!管他呢,师蕴心再次将臻首埋入心上人的怀中。   秀发披垂素肩,有如柳杨醉舞东风,艳色照人,眉淡拂春山,双目凝聚秋水,朱唇最若樱桃,皓齿排两行碎玉,玲珑嘴角,含着欢欣欣笑,一双明眸中,却是水光流转,实为人间尤物。沈麟心中一时间怜爱之心充斥,紧紧搂住怀中之人。   头脑之中却不由自主的闪过另外一张绝色面孔,那是被师蕴心无意中唤醒的记忆,泰山媚女纪芙蓉。 第一百一十四章 风生水起   为女人打响的战争往往无比惨烈。   正和侄女淳于青冥漫步在碧玉街头的琴心,决计没有想到,自己无端给祸事临头的碧玉凭添一把大火。   一道炙热的如同能剥落一切的目光从淳于青冥身上滑过,落在旁边的琴心身上。如同遭受有机的重击一般,琴心不自觉回头看了看从街角茶楼上射下的那赤裸裸的目光源头。   那是一张毫无生声气的面孔,只有那目光流露出一种盛气凌人的独霸欲望,看得琴心浑身一颤,心中升起了剧烈的不安和惶恐。   琴心年轻时分也行走江湖,自然知道那张面孔之上覆盖了一副做工精巧的面具,只是这个人的目光也太可怕了!回过身来的琴心半天才平复自己惴惴不安的心悸。   “婶婶,不舒服么?”淳于青冥并没有发现那茶楼上的人物,只是觉得婶婶的面色突然之间变得煞白。   “没…没什么。”低着头的琴心依然可以感受自己背后那挚热的目光,不安地拈了拈裙裾,“嗯,我有点不舒服。青冥,咱们回家吧!”   淳于青冥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婶婶,警觉的目光又扫了扫周围,有着几分凌厉,四周行人那惊艳纷纷回缩、躲避开来。街角茶楼的那道目光并没有丝毫退却,依旧直勾勾盯着琴心的背影。   “又是一帮登徒子!”淳于青冥低声嘟囔了一句,不得不把目光撤回。那人的眼神太凌厉了!“婶婶,我们回去吧!”   …………………………   “淳于清城竟然有女如此!”看着渐行渐远的两条窈窕身影最后消失在楼宇之后,那带着面具的人坐了下来,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颇为英俊的公子。对面则是两位身材丰腴的女子,只是被巾纱遮面。   “如风,你也坐吧!”   宋如风并没有推迟,只是目光死死盯着桌上的茶器,似乎能将这平凡的茶具看出花来。   “那妇人当是琴心吧!”那面具人似乎还在回味那曼妙的身姿,眼神中欲望毫不掩饰。   “是!教主!”那宋如风一如平常,丝毫看不出表情的变化。   “又是一个天生媚骨,这次看来真的来对了!”在那两个绝色妇人面前,那面具人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拥有琴心的欲望,反而隔着纱巾伸手在一个女人的脸上捏了捏。“到时候你们可就多了一个伴了,高兴吧!”   “对了,还要告诉教主一个好消息!”那宋如风似乎下了决心似的,抬起头来,看着教主狐疑的眼神说道。   “还有什么好事?”那教主似乎并不打算将手从纱巾美女的脸上挪开。   “这碧玉城中还有一名九阴绝脉的女人。”宋如风看了一眼教主那开始下滑的手指,继续说道,“原本天生九阴绝脉之人是活不过十八岁,但这个女子似乎有什么奇遇,竟然能活了下来。”   “哦?”那教主滑向面纱美女胸部的手撤了回来,面色忽然变冷,“有这等好事,为何不抓回来?”   “我也是刚刚得知此事,这不,就禀报教主,等候教主裁示!”那宋如风见教主脸色忽变,连忙欠身站了起来。   “好,好!”那教主面上一片笑容,“等碧玉之事了解,我就传你一套逆天掌!”   “谢教主恩赐!”宋如风慌忙搬开座椅,跪了下来。   “还不快去请来?”那教主再次站起身来,心中却已经是热潮彭湃。如果说月清、杜冰还有那琴心天生媚骨是绝好的炉鼎的话,那么这身怀九阴绝脉的女人则不仅是个炉鼎,那里还有着丰沃的土壤以及一粒可以迅速发芽成长的种子。   ……………………   “很多时候,我们都自以为是地认为,将会有更好的人在未来的日子里等着我们。殊不知,最好的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也许,错过一次,将错过一生。”琴心在卧室中徘徊了几回,不知道为什么要想起沈麟在向自己说明要迎娶月明时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是今天那炙热目光剥开自己内心虚伪的平静?还是自己就从未将那道身影从心底抹去?   充满了清冷孤傲,就宛如夭上的明月,耀眼而皎洁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念和缅怀,我真的堕落了么?琴心拼命压抑自己内心那狂热的躁动,冒出一句自言自语。   ……………………   这个女子太弱了!   看着躺在床榻上露出半张雪白的面孔,竟没有丝毫血色,宋如风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的女人能承受教主的恩宠么?   墙角那对母子被自己的手下制住,那两双眼睛中除了愤怒还有着无尽的担忧。   而那躺在床上的传说中的身怀九阴绝脉的女子,眼神中竟没有丝毫的惊惶,涌出的全是诀别中的哀念。一时间宋如风有些恍惚,似乎撩起心底最深处的一点记忆,竟让手下人放过他们了。   可眼前这个女子,还是要送给教主。宋如风用被褥将那较小的身躯卷起,夹在腋下。入手极轻,似乎全无分量。不禁再次摇了摇头,这样的女孩子,恐怕承受一次教主那样的蹂躏,必死无疑!   这,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担心的了!摇摇头,宋如风还是如风般离去,腋下夹着瘦弱的玉欣。   ……………………   从未有过如此的放纵,沈麟扫了一遍洞内诺大床铺上那一具具惊艳江湖的胴体,平静如水的心中还是漾起阵阵征服的自豪。修罗红,杨霁烟、师蕴心、淳于月明、柳如烟、凤非烟、师蕴心和翠绿桐儿,这八个女人,从昨天到片刻之前,无不以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式表白了她们对自己的依恋,那就是将自己牢牢摁在身下,她们纵身驰聘。   想起昨天身边的女人们看见自己醒过来那欣喜若狂的样子,还有刚刚结束的那场持续整整一天时间的没有尊卑的同床大战,沈麟眼中溢满了一种谁也看不透的神采。   怀中的丫头轻轻一声梦呓,将身体扭了扭,似乎更舒服了,又沉沉睡了过去。   自己这段时间的勤奋开发,怀中桐儿那娇小的身躯,竟也发育出如此丰硕的山峰。这个小妮子,刚才就如同不要命般,来来回回要了四次,要知道即便如师蕴心和修罗红这般饱偿风月的女人,都没有和自己互搏超过三次。疲倦至级的她,此刻熟睡地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蜷在自己的怀中。   将桐儿靠在翠绿的身边,平稳的躺下,沈麟也找了个空隙坐了下来,身边正是丰腴的师蕴心和媚惑的凤非烟,那两具赤裸的躯体都泛着极度高潮后的殷红。   看着她们两个在梦中仍是心荡神迷美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之气的艳脸沈麟也是满足无比,也只有在这一刻才能全心全意地感受此刻的和谐和安静。   终于平静下来的洞穴中,沈麟现在反而有点不适应了。自己心中似乎有着点点恐慌,为什么?是因为云瑞大师留在自己意识中的记忆被唤醒了么?